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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而是死在了涇陽龍氏的復仇中。水君次子帶著僅存的家人輾轉多年,七十年前那一代水君終於東山再起,在君山島上重建了洞庭水幫,論實力比數百年前更強。

然而如今已不是數百年前,洞庭水幫一家獨大的年代。大江上,揚子幫與洞庭水幫平分秋色,又有鶯歌海插足。若非如此,擁有一半決策權的水幫少主尚不屑與劉蘇打交道。

劉蘇諄諄教導:“所以啊,無咎你要記得,千萬不要見著不平就拔刀相助。誰知道救下來的會是什麼人?”

雲氏身為水君幼女,縱然不得夫婿歡心,哪裡就淪落到了牧羊的地步?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那不過是洞庭雲氏為滅亡涇陽龍氏而使出的苦肉計罷了。

柳毅若不是為雲氏美色及她許諾的富貴所誘惑,又哪裡至於一朝身死。

無咎面無表情。只要不是眼前這個與他十指緊扣的姑娘,他管別人去死?

月下看美人,更增美感。洞庭水幫的少主雲夢澤顯然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容貌優勢,鳳目顧盼神飛,一襲青衫在月色中飄然欲去,仿若神仙中人。

“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月下朗吟,逸興遄飛,但凡是正常女子,見著這般人物,沒有不心生好感的。

可惜,對面那少女對他的表演視而不見。她痴迷地瞧著身邊的人,直至雲夢澤抱拳:“久仰大名,得劉姑娘造訪,不勝榮幸!”

她才依依不捨地放了手,“雲郎君謬讚了。”也不多寒暄,張口便問,“沈郎君可也在?”

她才不信,趁著夜晚將他們接來君山島,雲夢澤就是為了向她展示洞庭月色,想讓她在島上住上一晚。沈拒霜早就來了洞庭,今夜若不能秉燭夜談,才是奇哉怪也。

雲夢澤在前帶路。君山島上氣候溫潤,斑竹遍佈,令人免不了想起美麗痴情的湘夫人。湘君般挺拔清秀的木蘭掩映中,星羅棋佈著房屋建築。

君山有七十二峰,雲夢澤自然不會帶他們前往主峰。帶著人外圍的一所別院,院中竟植滿茶花。劉蘇這才想起,在她來的那個地方,君山的茶也是很有名的。若能將雲夢澤介紹給襄王殿下,幾方合作……

正思慮間,錦衣玉帶的青年踱了出來,手中繪滿桃花的摺扇“刷”地收起,詫聲道:“阿言!”

雲夢澤不動,劉蘇不答,無咎便知道這人是在叫自己了。“無咎。”平淡地扔下兩個字,便剩下無限沉默。

沈拒霜一廂將人向別院裡頭帶,一廂心思電轉:這人究竟是阿言,還是那姑娘受不住相思之苦,找來的替身?

雖說沈拒霜是阿言舊識更是同門,劉蘇不會天真到認為他真是兄長的友人。因此並不多加解釋,乾脆道:“且說說,策劃得如何了?”

雲夢澤與沈拒霜打交道多時,今夜才初次看清他們的策劃全貌。若是成功……他這樣一想,不免激動起來——那可是擊敗宗室衛柏,瓜分千煙洲與鶯歌海勢力的絕好機會!

沈拒霜將自己聯絡的江湖勢力大致說了一遍——自然有所保留——,便問劉蘇:“你那邊如何?”

劉蘇正埋頭挑點心,將最好的那幾塊挑出來推給無咎,這時才抬眼,冷冷道:“說正事前,我先要向雲郎君要個交代。”

雲夢澤愕然,想不起他究竟幾時惹到了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以至於她放下大事不商量,倒先來討公道。

☆、第169章 問終身

吳越帶著人向島內走去,須得儘快將這群婦孺及戰士安排好。

婦女之中,有人小聲問起什麼,逐漸生長成為巨大的噪音流,傳入吳越耳中:“其他的人在哪裡?他們都沒有跟著來麼?”

吳越與劉蘇對視一眼,他們很清楚,餘下那些人是被他們拋棄的。然而,這個殘酷的事實決不能暴露在逃出生天的這些人面前,否則“正氣歌”將分崩離析,不復存在。

“我們離開時,東海水師出動。”事實上當時沒有,然而現在若要趕回繼續救人,定然是來不及了。表情轉為凝重,“他們,為我們斷了後。”

最後上船的的,都可以稱之為吳越心腹,對被留在周山島上的人本就沒有多少好感。且第一批除了婦孺以外,還帶走了許多漁民與島民,此時留在周山島上的,十有九成是倭人。

倭人少親眷,僅有幾名婦女發出了悲鳴之聲,其餘人在稍作安慰之後,更多地將注意力放在安置他們的新家園上。

吳越早有營建多處落腳點的計劃,因此釣魚島上物資齊全,不過三五日,眾人就安頓下來。到此時,俞大猷已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