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臺上,居高臨下,諾大一個球場盡收眼底,南國的氣侯一向四季不分明,雖然已過中秋,高爾夫球場依然綠萌碧樹環掩,晨曦清澈的陽光照在延綿草地上,草尖點綴著的露珠晶瑩閃爍,她默默看了一會兒,問:“可以問一點你的私事嗎?”
杜惜若爽快答應:“撇去工作上的關係,我們是朋友,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可兒小心斟酌詞句:“你和耿先生在一起多年,生兒育女,卻不肯和他結婚,是因為他曾經離開過你,你至今不肯原諒他嗎?”
“不,當然不是,”杜惜若大笑“結婚多麻煩呀,萬一哪天不合了,還要離婚,我怕麻煩,覺得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可兒搖頭嘆氣:“還沒有結婚,你倒先想到離婚了,以你們的感情,這種可能性似乎很小吧?”
“世事無絕對,比如我,”杜惜若指一指自己,“許多年前離開香港時,曾說永遠不再踏足這座城市,當時的心情何等決絕,可今天卻在香港的土地上和你一起吃早餐聊天,我連自己的改變都把握不了,怎麼能確定得了別人就永遠不變呢?”
“說到底,還是不夠信任。”可兒一語中的。
杜惜若慢慢斂去笑容,淡淡說:“可兒,其實,我們是一樣的人,相信自己永遠多過別人,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深愛的人。”
可兒默然,是的,她很愛楊帆,但她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付到愛人手中,不會把未來的一生寄託在愛人的情義上。
“我曾經很愛耿紹昀,愛到可以為他付出生命,”杜惜若顯得有點傷感,聲音輕緩,“也曾有過待嫁女兒心,滿心歡喜的準備婚事,我們結婚前一天,突然發生許多變故,我們分開了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