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姓,沒少跟人急。後來因為會溜鬚拍馬,升到了把總,除過上面的官,下面的小蝦米再也沒人敢當面稱呼他的姓了。大家叫他的時候也只能稱呼把總大人,而不能說苟把總,或是苟大人之類的。
苟德子是這西城門夜間的值守官。今夜正好輪到他守夜。本來就沒多少心思好好守夜的他,吩咐手下買了幾個小菜。一隻燒雞。叫了幾個心腹手下就著酒菜擺起了龍門陣。
聽到手下的話,苟德子將手中雞腿最後一塊肉撕到嘴裡,又喝了一口酒這才含糊的說道:“是不是天兵天將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那定北軍要不了多久就會打到這泰州城下了。所以,管他孃的,趁著臨死前吃好喝好才是正事。其他的老子懶得管球。”
其他幾人一聽也慌了,都道:“大人啊。兄弟們跟著你就是圖個好前程的。你可得給兄弟們找個後路啊。”
又有人道:“狗日的韃子平時給咱們少吃缺穿的,誰還幫他們賣命啊。咱們本都是漢人,那定北軍也是漢人,要不咱們投了他們吧。到哪裡都是當兵吃糧,投了他們不僅能活命,而且還不會被老百姓戳脊梁骨。”
有人介面道:“我聽說那定北軍一個月光餉銀就二兩銀子。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當兵,可人家秦國公也不是人人都讓進的,聽說還要什麼考核測試才行。”
一聽二兩銀子,其他家人都是眼前一亮,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動。但是苟德子沒發話,他們也摸不清他的心裡是咋想的,便停住了這個話題。
這是,那名報信的清兵闖了進來。喊道:“苟大人。城裡有人向城門口來了。“
其他幾個清兵一聽,心中頓時幸災樂禍起來了。這貨難怪不受大人待見。誰讓你不長記性的。等著挨削吧你就。
果然,苟德子一聽,臉色立馬漲紅,走到那清兵跟前頓時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一下子將那士兵扇的一個大趔趄,腦袋差點碰到門柱上。
那士兵被這一巴掌扇的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又犯了人家這忌諱了。但是人家是官,自己是兵,只能打落眼淚往肚裡吞了。
打完這一巴掌,苟德子氣也順了,才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那清兵戰戰兢兢的道:“城中有幾個人騎著馬向城門這邊過來了。”
苟德子一聽,抓起旁邊的腰刀便走了出去。其他人跟在他們身後也走了出去。
等苟德子來到垛牆邊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幾隻火把已經快到城門下了。
苟德子示意旁白一名清兵道:“喊話,讓他們停下來,問他們幹什麼的。”
那名清兵聽命大聲的喊道:“下面的人停下,城門重地,不得隨意亂闖。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大半夜在街上騎馬不怕殺頭嗎?”
城下那幾騎並沒有回話,依然是向城門處本來過來。
苟德子正準備讓人繼續喊話的時候,城下卻傳來聲音。
“讓苟德子出來見我。”一個威嚴的聲音喊道。
苟德子被人直呼其名,一下子心中上火,正待發作的時候卻被旁邊的一個人拉住道:“大人,小的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都司大人的聲音。”
苟德子一愣,都司大人?這個都司大人正是清軍駐守在泰州的綠營兵最高將領李國英,任綠營都司一職。
苟德子聽那人一提醒,頓時酒醒了七八分,越想越覺得是,心中那點火氣立刻煙消雲散了。雖然心中疑惑都司大人這麼晚了還跑到城門這裡來做什麼,但是還是趕緊伸出腦袋大喊道:“下面可是李都司?”
“正是本將。”說話間那幾騎人馬已經到了城樓下,從上面隱約可以看到李都司一身戎裝,後面跟著四名貼身侍衛。其中兩名侍衛的手中舉著火把,李都司的臉在火光下看著分外的嚴肅。
“都司大人深夜前來,不知道有什麼吩咐?”苟德子問道。
“苟德子,本將命你現在立刻開啟城門,本將要率軍出城。”李都司喊道。
“什麼?開啟城門?率軍出城?可是除過他身後那四名侍衛,自己可是沒看到一兵一卒啊。”苟德子滿腹的疑惑。
看到苟德子沒有應聲,城下的李都司急了,大聲喝道:“苟德子,本將是根據上面的命令,連夜帶兵出城執行秘密任務。只是擔心洩露了訊息,才親自過來傳令。你他孃的是長了幾個腦袋,竟然敢違抗軍令,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苟德子一聽,對呀,人家官大,出了事自然有他頂著。自己若是抗命的話,很可能馬上就會丟腦袋。所以還是乖乖聽命吧,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