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一件屋子當中了。屋子中點著一盞昏暗的燈。四個身高體型幾乎一模一樣的漢子冷森森的盯著他,一臉的寒意。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衣衫完好,並且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疼痛的感覺。他知道,這些人將自己劫持到這裡來,必定有事情讓自己做,否則早都下了殺手了。
一個能夠輕易的為了自己的前途和性命背棄國家和民族的人顯然不會是一個多麼有骨氣的人,當然也不會是人們傳統意義上的笨人。他不是笨人,於是他很聰明的開始了另一次的選擇。
“你們需要我做些什麼?”青衣男子直言不諱的道。
那四名冷麵漢子顯然因為他的直接而意外,四人相視一眼,最後才由中間那名看起來最為沉穩,眼神最為內斂的漢子道:“我們需要你今夜將城門開啟。你若同意,日後可活。你若拒絕,今日必死。”
青衣男子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卻是問道:“你們是朝廷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只需要告訴我們你答應還是不答應。”那人繼續道。
青衣男子忽然沉默了下來,臉上神情變幻,很顯然是在思索。
那四人中領頭的漢子向旁邊的一人點點頭,那人從懷中掏出一根竹筒,從竹筒中抽出一張紙條交道那青衣男子的手中。
那青衣男子展開紙條一看,神色大變,嘴裡喃喃道:“竟然這麼快,這麼快!”
終於,他的臉色恢復了平靜,凝聲道:“我答應你們。只不過我有些條件。”
那四人彷彿聽了一個笑話似的,對視一眼,臉上掛起了嘲諷的笑容。
“你沒有資格提條件。能活命就是對你最大的恩典了。其實你也明白。沒有你,這件事情我們也照樣能做到,只不過也許會稍微麻煩一些。而你,卻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那領頭的漢子冷聲道。
青衣男子聞言終於頹敗的低下了頭,低聲道:“我都聽你們的。”
泰州城西門的城樓上,兩隻氣死風燈在晚風中晃盪著。城樓上兩名清兵懷裡抱著長槍靠著城牆在閒聊,偶爾的拍打一下飛到臉上的蚊蟲。
城樓裡傳出了一陣喝酒猜拳的聲音,還夾著陣陣的鬨笑聲。
兩名哨兵看著城樓的方向,其中一人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沫道:“這些王八犢子就知道他孃的喝酒玩樂,遲早喝死你們。”
另一名清兵道:“喝吧,看他們還能喝幾天。二十幾萬的大軍都被人家給打的屁滾尿流。這泰州城離揚州那麼近,還不是遲早的事情。就咱們這六七千人根本都不夠人家定北軍塞牙縫的。要不是沒有門路,老子早脫了這身綠皮投滁州去了。”
兩人正發著牢騷,卻聽見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向城門的方向而來。兩人心中奇怪,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在街上騎馬,心中疑竇頓生,急忙站起身來觀看,卻見遠處有幾隻火把正向城門這邊移動而來。(未完待續。)
二百零二章 泰州光復
兩人心中奇怪,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在街上騎馬,心中疑竇頓生,急忙站起身來觀看,卻見遠處有幾隻火把正向城門這邊移動而來。
“快去通知苟德子,就說這邊有情況。我在這看著。”那名剛才說要去投滁州的清兵向另一人吩咐道。
那人一溜煙的向城樓裡跑去了。
城樓中的一間屋子中,幾名清軍軍官在圍著一張桌子而坐,其中一人長的尖嘴猴腮,但卻是身穿把總服飾,在這幾人當中很顯然是官職最高的一人。
桌子上放著幾盤菜餚,有油炸的花生米,有一隻已經被撕的只剩下碎骨頭的烤雞,還有其他的幾樣菜。每人的跟前都放著一隻瓷碗,碗中盛滿了酒水。
苟德子手中拿著一根已經吃的沒剩下多少肉的雞腿,另一隻手端著碗裡的酒揚起脖子往下灌。
有一名清軍用手捏起幾顆花生豆放進嘴裡,然後灌了一口酒後忽然問道:“把總大人,你說那定北軍真的有那麼厲害麼?大家都是娘生父母養的,憑什麼他們和韃子幹仗的時候就那麼厲害,幾十萬大軍說敗就敗了。咱們以前還是朝廷的兵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和韃子幹過仗。那韃子一個個兇殘的跟狼一樣,箭射的他孃的賊拉準了。弟兄們是跟韃子打一場輸一場,打到後來弟兄們一聽到說韃子來了都是兩腿發軟,直接掉頭就跑了。說起來真是丟人啊。可那韃子再厲害,幾十萬大軍遇到定北軍一萬多人就跟大雪見了開水一樣,嘩啦啦啦的就消散了。難不成他們真是像那樣百姓說的是天兵天將一般不成?”
苟德子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