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一道哭天抹淚。
“好了好了,”夏明朗抱著兩人的腦袋,聲音低柔,令人沉醉,“把話說開就好了,誰也別記仇,誰也別生怨,都是自家兄弟沒什麼抹不過去的。”
兩隻青澀的腦袋瓜子頻頻地點,方進那油炸豆腐心都快成豆腐花了,又酸又辣又甜哪,心想,隊長真是好人!
兩個小時之後陸臻回過味來,揪著夏明朗的領子問,你是不是玩什麼花樣了。
夏明朗一臉誠懇而嚴肅地指著陸臻的鼻子罵:你小子也太瞧不起人了,你都上醫院躺著去了,他心裡還能沒點觸動?在你眼裡方進就這覺悟?
陸臻摸著鼻子,訕訕不語。
夏明朗道:我也就是指點了他一下,幫他想想怎麼善後,主要問題的關鍵還是靠他自己想通的,我說你小子也過分啊,這麼不相信兄弟是不行的,所以說這事你真的有責任。
陸臻臉紅了,腆著臉賠笑。
夏明朗大度地揮了揮手,看著那紅蘋果似的臉,衝動了再衝動,看著這青天朗日的也沒了想法,雖然他八隻耳朵豎起來也沒有聽到方圓一里之內有一個人聲。
算了!
夏明朗看著金烏西沉,覺得這人世啊,有所得必有所失,得失之間,不過是一個值字。
值了就好!
——第二部·生死與共·完——
番外—在一起·走下去
在一起·走下去
1。
夏明朗最近加班加過了頭,到最後徹底沒了任何事情可幹,聽到操場上收操的聲音,心中悸動。
回去的時候,聽到浴室裡的水聲,忽然想起陸臻說這幾天他們寢室的水管壞了;鬼使神差地,他鎖上了門。
天熱,浴室的門當然沒有鎖,夏明朗靠在門框上往裡看,陸臻站在水流下面,身體鍍著一層晶瑩的膜,細膩的白色泡沫從髮梢上流下來,沿著脊柱的凹陷往下走,一路蜿蜒。
陸臻的面板仍然是麥色的,身上就更淺,天生白的人再曬也曬不成夏明朗那種古銅色,棕與黑,好像都是在面板表面上淺淺地抹一層,一搓就能搓掉,內裡泛出明亮的光。
夏明朗放縱自己的眼睛從上往下地看,火熱的視線掠過修長的脖子和漂亮的寬肩,線條跌宕收束匯成肌肉勁瘦的腰。訓練日久,即使身體的機能已經足以承擔高烈度的戰爭,陸臻仍然不是很壯,勁實的長條形的肌肉緊緊地包裹著修長的骨架,穿上衣服的時候甚至偏瘦,然而這是最靈巧的肌肉型別,爆發力強,靈敏,快速,充滿了流動感。陸臻的腿型很好看,修長,筆直,腳踝精緻,沒有一絲多餘的肌肉,夏明朗不由自主地想起每一次當他進入時,陸臻絞在他身上的長腿,心口驀然湧過一陣熱血。
陸臻衝完頭髮,回頭撈肥皂,眼角的餘光掃到夏明朗頓時嚇得退了一步:“你站那兒幹嗎?”
陸臻滿臉是水,眼中星光燦爛。
“看你啊!”夏明朗一句話說出來自己也嚇一跳,怎麼啞成這個樣子?
陸臻被那三個字撞在耳朵裡呆了半拍,忽然被水嗆到,轉過身去咳,連著耳朵根都紅透。
夏明朗忍不住想笑,不敢出聲,整張臉像花似的。
陸臻咳順了回頭,氣短:“你怎麼還在啊?”
“我為什麼不能在?”夏明朗理直氣壯。
“你這麼看著我怎麼洗?”陸臻怒目而視。
“這話說的,你公共浴室不是一樣洗,那麼多人看著你都不怕,你還怕我一個人啊?”夏明朗抱著肩膀蹺著腳靠在門框上,完全是賴定了的姿態。
陸臻欲言又止,憋得胸悶,惡狠狠地指著夏明朗,並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脖子上劃了一下。夏明朗仰天笑,腳下還是不動。陸臻無奈之餘只能淡定,心裡默唸著金剛經,肥皂打滿全身只想著速戰速決。
說實在話被視奸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是夏明朗的目光又熱又毒,有如實質,輕如飛羽,熾烈如火,陸臻被他看得身體一寸一寸的熱起來,不小心視線相碰,胸口一陣狂跳。到最後,陸臻只想說:你過來吧,我讓你摸,我求你了,別看了行不行?
當然,這話說不出口,可是要死的催命了,他硬了……人到了真沒地兒可退的時候,就會生出一股豪情,就像是臉如果丟到盡了,索性還可以來個不要臉,當陸臻絕望的發現他真的有反應了,而且從夏明朗的眼底看到戲謔之色的時候,腦子裡轟然一下,他也就豁出去了。
也對嘛,做都做過了還裝什麼處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