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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機敏通透的年青人會做出這樣愚蠢的選擇,而他更不能相信的是,這個年青人可以真的別無所圖。

查理歡快地唱著小曲給飛機做起飛前的最後保養,他靈活地扭動著腰胯,一邊跳著夜店勁舞一邊唱著:“Give me;give me;give me。。。ha。。。”在搖頭晃腦中,他的視線掃到陸臻,馬上屁股一抬,回眸一笑,丟擲一個熱辣十足的媚眼。

秦若陽正拉著陸臻苦勸不放手,不幸被這一眼餘波傷及,頓時臉盤黑得有如鍋底,就像被十挺機槍打中了似得碎裂在當場。陸臻忍住笑,衝查理攤了攤手:真好,還有你讓我明白人們仍然可以這樣天真的快樂著。

查理受寵若驚地愣了一愣,連忙歡樂撲上來擁抱之,隨手揩點油水豆腐。秦若陽痛心疾首地把陸臻拉到一邊說你怎麼還像原來這麼沒分沒寸的,這小子是個Gay你知道不?他這是在佔你便宜。陸臻呵呵笑著說沒事,男人嘛,被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秦若陽搖頭苦笑不已。

查理?陳用一臉鄙夷的目光遙送秦若陽,而後衝陸臻笑得火力加大十級的甜蜜:“我愛死你了!”

“你可不能死。”陸臻坐上飛機:“你死了我就回不了家了。”

“那是!”查理?陳得意洋洋地哼起了小曲兒。

陸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看得查理DD心頭小鹿亂撞,方微微笑著誇了一句:“唱得挺好。”

查理?陳不可避免地把尾巴翹到了天上。

在陸臻的鼓勵下,查理同學唱了一路的小黃歌,兩個囧人搜尋枯腸,唱完了有生以來聽說過最黃的歌兒。他們在幾百米的高空嚎叫著:Give a boy;give a girl。。。If you big;show me;give me。。。

最後,陸臻在查理無比幽怨歡騰的“Take a chance on me”中沉沉睡去,殘忍的留下某個有原則的色棍在偷吃豆腐與不偷中鬱悶地糾結了一路。

陸臻回到奈薩拉時已是深夜,強烈的射燈把機場跑道照得刷白,陸臻被這樣的光線撲上眼簾,從沉睡中驟然驚醒。

不遠處站著一群人,那是他的戰友,然而強光模糊了他們的面孔,讓陸臻產生恍惚的錯覺,好像他又回到了燈光下,回到了全世界的目光中,被觀察,被審視,被挑剔。他被僵硬地束縛著,身不由已。他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彎起既定的弧度,面板裂開無數細小的口子,就像科幻片裡拍得那樣,他隱藏在面板下面堅硬的鱗片紛紛翻轉上來,最後嚴絲合縫的拼到一起,在睜開雙眼的瞬間將他牢牢的固定。

天太熱,夏明朗把T恤搭在肩頭,光膀子把褲腳挽得很高,汗水肆意流淌著,古銅色的軀體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他叼著菸頭站在燈下,懶洋洋地任由那群小子們越過他撲向陸臻,他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笑意卻浸透了他的雙眼。他看著阿泰他們興高采烈地簇擁著陸臻走過來,方挑起眉毛,好像很隨意似地打了個招呼:“回來啦!”

陸臻微笑著,神采飛揚的,在擦身而過的瞬間他用只有他才能聽見的音量說道:“帶我走,沒有人的地方。”

夏明朗愣住,他一手挾住煙,偏過頭詫異地看向陸臻。這是顆燦爛微笑中的開口果子,他的嘴角有美好的弧度,溫暖又親切,看著就讓人舒服;他的眼神堅定明亮,雄姿英發壯懷激烈,正是活生生的一名大好青年。

有那麼一瞬間夏明朗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可慢慢地,他看到陸臻灼灼目光背後刻骨的疲憊,彷彿燦爛煙花最後的餘燼。

夏明朗惡狠狠地咬住菸頭,一把攬住陸臻的脖子把他帶到懷裡:“都忙活了點啥?向領導報告報告。”

陸臻微微低頭,腰背仍然保持著一條直線,聲音平穩地:“領導想聽點什麼?”

“組長組長……我也要聽……”阿泰興致勃勃地湊上去。

夏明朗凌空一指,把馮啟泰像一張紙片兒那樣固定在一米之外,而後揮手讓他飄落:“邊兒去,啊……有正事兒。”

阿泰訕訕地呆在原地,哀怨不已,徐知著走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勸道:“先回去睡吧。”

二十七、

碩大的輕型悍馬賓士在奈薩拉城外的曠野上,陸臻在上車後就沒有說過話,夏明朗也就一直沒有停下過。沿著這個方向開下去,前方會有一條大河,那是尼羅河的一條支流,夏明朗不知道為什麼要選擇那裡,只是在衛星圖上看到,依稀覺得這也算是有點兒景色。

陸臻坐得很直,腰背全在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