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倒在地下的蒙哥馬利。蒙哥馬利慢慢地坐起身來,像喝醉了似地瞪著身旁粉身碎骨的獸人。這一下可讓他酒醒了大半,他爬了起來,不一會兒,我看到灰髮怪人穿過樹林,謹慎小心地走了回來。
“看見嗎,”我指著那頭畜牲的屍體說,“法律不是還存在嗎?這就是違犯法律的下場。”這個怪物凝視著屍體。
“是他送來了天火殺死的,”他以深沉的嗓音說道,背誦著儀式的部分誦詞。
其他幾個獸人圍了過來,隔著一段距離呆望著。
我們終於走近了小島的西端,碰到了山豹的被撕咬得殘缺不全的屍體,他的肩胛骨被子彈打得粉碎。再向前走了大約二十來步,終於找到了我們所要尋找的人。他臉朝下,躺在一片藤從竹林中被踏平了的空地上。
他的一隻手幾乎齊腕被切斷了,銀灰色的頭髮浸溼在血泊中。腦袋被山豹的鐐銬砸得七凸八凹,身子下面,被折斷了的藤竹上染滿了血跡。我們沒能找到他的手槍。蒙哥馬利把他翻過身來。
在七個獸人的幫助下——他的塊頭可真不小——走走歇歇,我們把他抬回到圍場。那天夜色朦朧昏暗,有兩次我們聽到了一些看不見影子的傢伙狂嗥尖叫著從我們這一夥人的身旁響過,還有一次看見那個粉紅色小樹懶似的傢伙突然閃了出來,輕視著我們,隨後又消失了。但是我們沒有再受到襲擊。在圍場的門口,我們的獸人夥伴,姆今,離開了我們,和另外幾個獸人走了。我們把自己鎖在圍場的屋裡,然後又把莫羅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屍體抬到庭院裡,把它放在一堆木柴上。
我們隨後走進試驗室,把我們能找到的一切有生命的東西,全都結果掉了。
第十九章蒙哥馬利的“公假日”
我們幹完了這件事,洗淨,吃過飯以後,蒙哥馬利和我走進我的小屋裡,第一次嚴肅認真地議論起我們的處境來。那時已將近午夜,他幾乎已經清醒了,但是心緒十分煩亂。他很奇怪地一直是處於莫羅個性的感化之下,我猜度他可能從來沒有想到過莫羅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