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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到的是,那四個大學生竟然自行找到了荒村,四人在荒村經歷了一段可怕經歷,終於回到了上海。但厄運似乎追著他們不放,在短短的幾天內紛紛遭遇意外,霍強和韓小楓在惡夢中死去,春雨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而蘇天平則神秘失蹤下落不明瞭。

現在,再回到2005年某月19號的北京冬夜,我和出版社的責編MM走過冰封的後海,路邊佈滿了各種小酒吧,耳邊不時聽到吉他的旋律,更有不少操著東北口音的酒博士們在招攬生意。其中最有創意的一個酒吧,在門口掛了塊牌子——“圍爐取暖,白薯免費”,真搞笑啊。

嘢!總算走到仰慕已久的銀錠橋啦!

我跑到小巧玲瓏的橋欄杆邊,看著下面的冰面說:“就是橋小了點,好像也不過如此耶。”

責編MM笑著嗔怪道:“哼,你這不是葉公好龍嗎?”

就在我暫時忘卻了剛才的“懸疑”,想要放鬆地笑起來時,手機簡訊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我緩緩掏出手機,才看到發件人竟然是蘇天平!

瞬間,在北京冬夜的銀錠橋上,我感到心又沉到了水底下,就像這橋下冰封的後海。

怎麼會是蘇天平?他就是那四個曾經去過荒村的大學生之一,半年前他從荒村回來後不久,便處於惶惶不可終日之中,為了躲避致命的惡夢,他躲在沒日沒夜的網咖中,結果還是暈倒了。他被送到醫院昏迷了十幾天,最後竟奇蹟般地甦醒了過來,又回到了S大學的校園。

蘇天平失蹤回來以後,曾專程來找過我一次,但後來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絡過,我幾乎都已經把他給忘記了。

奇怪,這麼長時間沒聯絡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給我發簡訊?

我狐疑著開啟這條簡訊,內容只看到三個字——

救救我!

瞬間,手機螢幕上這三個致命的漢字,把我的眼睛給“電”了一下,似乎“電”出了蘇天平那張神經質似的臉龐,還有他那雙古井般幽深的眼睛。

2005年某月19日的北京冬夜,我站在後海銀錠橋上捧著手機,盯著這條很可能發自上海的簡訊——蘇天平,這個曾經去過荒村的倖存者,正隔著1380公里的距離向我緊急呼叫:救救我!

又一陣北方的寒風從後海冰面上吹來,我瑟瑟發抖地仰望夜空,只見半輪冷月高高掛在中天,耳畔似乎又響起了“救救我”的聲音。

“發什麼呆!”

責編MM輕輕拍了我一下,我回過頭緩緩地說:“出事了。”

還沒待她明白過來,我就把手機螢幕給她看了看,責編MM皺起眉頭說:“蘇天平?是《荒村公寓》裡那個大學生?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傢伙,為什麼你小說裡的人物總會跑出來找你呢?”

我繼續靠在銀錠橋的欄杆上,後海邊的酒吧不時飄出吉他聲,讓我心裡更加紛亂起來,面對蘇天平的呼救,是回還是不回呢?

可是對我來說,荒村的故事已經過去了,我永遠都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也永遠都不想再捲進去了,就像我在《荒村公寓》裡留下的開篇按語:

“親愛的讀者們,無論你看完這本書以後有多麼激動,但請記住作者的忠告——千萬不要去荒村,如果你不聽這個忠告,由此造成的後果作者蓋不負責。”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鐵石心腸,左思右想了半天,我還是狠心地搖頭說:“不,今晚我不想回復他。”

責編MM立刻說:“也許他還會直接打手機給你的。”

我低下頭沉思片刻,然後把手機給關機了:“我聽不到。”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別說了。”我苦笑一聲,快步走下了銀錠橋,“我們離開這兒吧。”

雖然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裡還是緊張得很,我捏著關掉的手機走出後海,在與責編MM告別後,便匆忙打的回到賓館裡。

明天上午就要回上海了,我在客房裡收拾了一下行裝,但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的,最後實在憋不住,便開啟了膝上型電腦,想要記錄下什麼來。

可面對著電腦螢幕半天,我一個字都打不出來,腦子裡已經被蘇天平發來的那三個字佔據了。我只能站起來走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衣服口袋裡的那封信,我又把這封神秘來信拿了出來,但並沒有取出裡面的卡片,只是輕輕觸控外面的信封,從指尖傳來一種微微的麻意,彷彿摸到了某人光潔的面板。

啊,我的手指立刻彈了起來,順便抓起了旁邊的手機,暗暗的螢幕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