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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他一邊微笑著,一邊用手去護衛他那件露出半邊臂膀的絳紅色藏袍。朋友見狀,便指著他告訴我,那是我們比如的男人,他到拉薩已經兩個多月了,他在甜茶館裡走火入魔般的愛上了一個從內地進來的女巫。

這時,我才發現,他打量的人不是我,而是在比如當過幾年鄉村教師的朋友。

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拉薩的甜茶館和拉薩的寺廟有著同等的吸引力。因為,這裡遠離現代競爭。在這裡坐著喝茶,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心頭始終會浮起一縷時光悠悠的韻味。西藏男人無論在茶館裡坐多久,走上街頭,看到的還是一樣的行人,一樣的經幡,一樣的雪山,一樣的太陽,我想他們的微笑在這裡是可以長久的。

這時,我注意到了人叢中最惹眼,笑容最明朗的康巴漢子。他們三三兩兩擠在人堆裡,頭上的紅頭穗在強勁的陽光裡特別扎眼。康巴漢子也是藏族,過去多數住在四川的馬爾康一帶,那裡曾經是一個獨立的省份,叫川康省。去年,夏秋之交,我去九寨旅過川康,那裡的太陽沒有拉薩的持久有力,因為草地的豐滿吸光能量特別大,所以康巴漢子的臉膛雖然紅潤,但不像青藏高原上的西藏男人那樣呈紫銅色,西藏儘管有大面積的湖泊,但風吹過後,面板依然幹烈。依我鄉下人的審美觀來看,康巴漢子個頭長得牛高馬大,臉是有稜有角,輪廓分明勻稱,就像電視裡那群美國西部牛仔兒,他們腰裡佩著鑲嵌藍寶石的藏刀,男子漢神態凜然自若,步子隨意而執著,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