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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重傷皇子

閻雲柯如實道:“但以你的修為,對付他們,有點懸。”

陸放嘲諷道:“是你說,來個人和你聯手對付,難道你對自己沒自信?”

閻雲柯:“……”

“對付兩個二重境,我還算有把握,你好歹是第三重境,難道除了逃跑就沒別的本事了?”

閻雲柯道:“這位小友……”

“我叫陸放。”

閻雲柯一愣。

“陸放,陸地的陸,放浪形骸的放。別忘了。”

他整個人就像一根咄咄逼人的刺,好像要扎進人心裡,刺出血來。

閻雲柯突然腦子裡晃過一個毫不相干的面無表情的小臉,陸放?

“十九皇子?”閻雲柯沒來由地頓了下,這是不是不講道理。

“你知道……”陸放神情一鬆,又很快恢復倨傲,“難得。”

閻雲柯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指了指後面:“有人在叫你。”

他以為他是來湊熱鬧的,結果還是中了套?否則要怎麼解釋隨便來座城,都能恰好碰上這位皇子,緣分嗎?

“你們敘夠了沒有!”憨厚中年人呸了一聲,“趕緊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

“找死!”白行之皺眉。

陸炤一臉嫌棄,儘管很反感陸放亂來,但對方畢竟是皇子,若在這地方丟人現眼,丟的是整個乾王朝皇族的臉:“老師,要不要救他。”

“誰也不許妨礙我!”陸放冷聲道。

閻雲柯並不想和他扯上關係,瞭解到他並非一個人前來,真出了危險也會有人出手相助,乾脆作壁上觀。

於是他輕飄飄地道:“可我說的聯手,是我只能出言指點一番……如果你護好我。”

誰知,眼前這青年居然真縱身擋在了他面前,手中一柄素雅長刀。

刀光錚亮,猶如白雪,刀面上有一朵若隱若現的梅花。

“有情況對付不了,就直說。”

陸放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微微溫和,依舊嘴上不饒人,傳音道:“給你這個面子又何妨,你若能讓我贏了他們,我便不追究你這賊人擅闖皇宮之責。”

“上!”那群劫匪相互示意,在他們說話的關口,已然有個三重天修士殺了上去,手中老藤蜿蜒成尖刺,朝著閻雲柯面門劈去。

閻雲柯好大一個人,竟是絲毫不介意站在青年身後,總能移到各路攻擊都碰不到的那個方位。

陸放暗歎身側的人身法著實了得,竟然能同時避開四個人的攻擊,還留有餘力。

但凡跟上對方的移動,他便感覺到那四人密不透風的攻擊,竟然也有了明顯的空隙。

陸放身體先天滯塞感依舊存在,卻不想在對方面前失利,只是顧慮這身邊這個人,順便做出反擊,竟然招招不落,接連應下——這人總能提前落到攻擊落不到的地方,自己哪怕沒看到出招,只要往反方向去迎擊,必定能聽到嘭地一聲刀劍相撞的脆響。

“這人實力不錯!”

“而且很夠意思!”

陸放力道極大,只要撞上,那股強大的反撞力,能讓對手手臂發麻,持劍不穩。

事實上這時候乘勝追擊,必能讓對手中招,可那少年似乎是為了庇護那個空有身法沒有攻擊的高挑男子,始終侷限在那方寸之地。

“你的指點呢?”陸放道。

“殺了那個人。”閻雲柯示意那唯一一個沒有動作的病秧子。

“什麼?”

“他身上一身黑氣,煞氣極重,犯下血戮最多,殺了他,你能得到與之煞氣等同的功德清光。而這四個人,只有一位三重天修士身上有一層薄得幾乎沒有的黑霧,剩下的均是普通修士,可見他們雖作惡,但還未到滋生煞氣的地步,斬殺這些人,對你沒什麼好處。”閻雲柯傳音道。

陸放見了那個瑟縮在後方,唯一一個沒有動彈的病秧子男修。

不過一重天靈種境修為,身上穿得較為貴氣,看起來最沒威脅。

“你要我欺凌弱小?”

“信不信隨你。”閻雲柯挑眉,竟還知道不欺凌弱小。

要對這個病秧子下手,就得繞過一個兩重天修士和兩個三重天修士的殺招,這對刀法和力道過硬,但身法很差的陸放來說無疑很難辦。

可在一個非常巧妙的時機,幾乎電光火石間,陸放手中刀芒一閃,竟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堪堪避開了三重天修士的藤木尖刺,飛身而上,一腳踩在那二重天修士肩上,借力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