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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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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錯話了吧!”他臉拉下來,“你認識他們?”“不認識又怎麼了?”我還是毫不留情,“剛才你還跟我講責任心,講鬥志,我覺得全他媽都是扯淡!”“你沒喝多吧?我聽你口音一點都不像青島人,你不會是他們家親戚吧?”他已經怒了,我看得出來。

“你的意思是青島人就得說青島話?喝多了不能說人話?”“說了你也不明白!”他放鬆口氣,“我今天請你吃飯是賠禮道歉的,因為我撞了你。我不想跟你吵架!”“那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反正飯也吃飽了!”我拍拍肚皮。

“落井下石?”“不至於!”我說,“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只是還有點兒良心!”“良心?”他似乎受了刺激,“要不是陳立民壓著,我至於三年翻不了身評不上正科長嗎?”他有些激動,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陳立民的女兒叫什麼?”我問。

“你不是他們家親戚?”“當然不是,我只是一個旁觀者!”“那你他媽剛才跟我急什麼?媽的!嚇我一跳!”他揮袖擦汗。

“我說了,我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有正義感的旁觀者!”“少見!”他笑笑,“別管太多閒事,弄不好要吃虧的!”他說。

“沒少吃!”我說。

“你沒看報紙?”他問。

“我今天剛到T城,接著就被你撞了,然後就去了醫院,哪兒有時間看報紙?”“你來T城幹嗎?到我們院兒找誰?”“一個朋友!”我說,“你還沒告訴我離家出走的那個女孩兒叫什麼?”“這麼關心?”“那當然!”我說,“長頭髮的好奇心都很重!”“呵呵,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兒,真可惜了,比陳立民他老婆順眼多了!”“他叫什麼?”“陳言!”他說,“前些日子還聽說要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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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無法形容這是意外還是必然。本以為陳言都是跟我開玩笑的,沒想到她會來真的。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我想,難道事情都是發生在火災之後?

也許吧!我安慰自己,她肯定聯絡過我。

肯定的!

突然之間,我似乎能感覺到她離開T城時的那種失意落寞的心情。我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失蹤了,但等我醒悟過來,再度出現,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又失蹤了。

生活總在反反覆覆,像只狠心的鐘表,轉過夜裡12點,再轉半圈兒,又轉回來。我們無法奢望時間定格,我們只能祈求每一次的輪迴都有新的發現、新的表情。

但是否是新的就能盡如人意?

如果我說是,那我告訴你,你可以認為我蠢得像頭驢!

我排除了所有能與陳言聯絡上的不客觀因素,最後,我回到了網上。

我知道去她家也是惘然,要不他們不會登報。

那天的網速慢得出奇,跟我急切的心情成反比,在我奔如氾濫江水的內心世界裡,像只被人剪掉鰓鰭的再也冒不出泡泡兒的將要死去的魚。

我慢慢地游到時間對岸,在時間之外,開啟我的明天。

如果她不在,我可能永遠都走不到明天,我想,可如果沒有明天,我該怎麼活?她又會怎麼活?

我能隱約感覺到對她的掛念,我不知道那是愛情還是什麼別的感情,我說不好,我曾經無數次地拒絕她想見面的請求,我幻想我曾經在她心裡碎了無數次,因為這個,或者因為我之前的那些女人。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郵箱開啟的那個瞬間。

那裡面有我們曾經的一切,有我們的相識、相知和默契。

那些寫滿關切、理解和信任的扇著翅膀的mail此刻是否還保持著鮮活?牽著它們的小手兒,我的心情是否還能與之翩翩起舞?這一切都還在麼?她是否還在等我……

衣峰:我不知道你在哪兒,我失去了你的訊息。

你為什麼不開電話?發生什麼了?你家的電話為什麼接連幾天沒人接?我只能猜想你們舉家遷移,或者突然換了電話,而沒有及時通知我。

我已經等了你很長時間。

我快堅持不住了。我先不跟你說。如果你看到我的信,記得聯絡我。我的幸福跟你拴在一塊兒!

衣峰:我跟家裡吵架了,他們還是那樣,堅持讓我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