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欣也隔三差五地搭乘我的便車,藉口看看陳言或者找陳言聊聊天什麼的,往我那兒跑。
陳言有了自己的朋友,這是好事兒。
可是如此下來,每月除了房租、水電費,再算上陳言逛街買衣服和養車的錢,我那點兒工資可就不夠折騰了。
我私底下曾多次暗示過她,可她依舊如故。
如果真能讓她快樂,也無所謂了,我想,反正錢掙來就是為了花。
“你知道半道紅嗎?”那天陳言購物回來,一進門就問我。
“知道,怎麼了?”
“這個名字好好聽啊,顧欣就住那兒,房子不太大,可是收拾得很漂亮。”陳言把手裡的一兜衣服放下,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就直奔廚房。
“是不是餓了?”我問她,“如果餓了,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東西。”
“不去!”陳言叼著一支甜筒冰淇淋出來,“又是大腸面,我寧可餓肚子也不去。”
“咱們今天換個地方”,我說,“帶你去吃PIZZA,我知道有家店子做的特正宗。”
“一會兒再說”,陳言開啟電視,“顧欣約我明天晚上看電影,你去不去?”
“我約了別人”,我說,“你們去吧。”
“誰?”陳言突然警惕起來。
“一個老頭兒!”我嚷道,“允許你們同性戀,不許我們忘年交啊?”
“老牛?”陳言鬆了一口氣。我知道她怕什麼。無非還是在吃多水的醋。
“我問你”,我在她旁邊坐下,“如果我用合法的手段報復我的仇人,你會不會恨我?”
“我恨你幹嗎?”陳言冷冷地看我一眼,“報復誰?”
“雷風。”
“怎麼報復?”
“他違法了,我用合法的手段幫公安局把他給抓起來。”
“你抓他,那要警察干嗎?”
“不是每個警察都是好人,你明白麼?當初雷風把我害得那麼慘,眼都沒眨一下,我夠仁義了,我現在只不過是順手牽羊,幫人民政府把他給收拾了而已。”
“別弄出什麼事兒來!”陳言提醒我。
“不會的,放心吧,被別人坑那麼多次了,什麼經驗都有了。”
“那你少喝點兒酒”,陳言又說,“喝酒容易誤事,還容易……”
“不就是亂性嘛!”我接上,“你現在跟醋罈子沒什麼兩樣,一碰上硬的東西就軟。”
“我關心你不對嗎?”陳言扔掉吃剩的冰淇淋紙。
“對,對!”我妥協說,“你只管看你的電影,我這邊的事情自己搞定。”
“有時間你去顧欣那兒看看,她臥室的四面牆壁都是鏡子,感覺很亮很舒服”,陳言說,“而且我覺得半道紅這個名字也好聽,嘿嘿,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我看你最近準是讓顧欣給腐蝕了”,我說,“臥室的四面牆壁都是鏡子,那說明主人是個自戀狂,女人也能想入非非,那肯定是因為她對自己的生活不滿足。”
“尤其是性生活!”趁她還沒說話,我又補充道。
“明天我就告訴顧欣去。”
“你隨便”,我笑笑,“我衣峰說過的話從來不怕別人傳。再說這又不是我先發明的,世界上偉大的心理學家都這麼認為。”
“誰?哪個偉大的心理學家?”陳言問。
“還是顆種子呢”,我說,“還在他媽的肚子裡,這是他老子替他說的。”
“你真不要臉!”陳言笑著罵道。
“有種你做絕育手術去啊!”我說,“罵自己兒子的老子是最不要臉的。”
“我沒種”,陳言擺擺手,“根本就用不著做手術。”
“不錯,不錯”,我說,“沒想到你掌握的這麼快,我損人的那些招數全被你學會了。”
“你以為呢”,陳言笑笑,“以後真要是有了孩子,還不被你玩死?!”
“當然不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的孩子肯定比我牛逼,沒準兒還是他玩我呢。”
“虧你想的出來,這樣的話都敢說。”
“那是!”我開玩笑說,“我還給咱們兒子設計了一套經典臺詞呢。”
“什麼臺詞?”陳言問。
“比方說是這樣的”,我說,“有一天小衣峰躲在背後說我壞話,剛好被我聽到了,於是我就教訓他說,‘哼,有種你再說一遍,哼,我還不信我治不了你了!’你猜他說什麼?這小子竟然小聲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