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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不可以麼?”我問,“小姐——”我吩咐大排檔的服務員,“有紙和筆麼?有的話借我一下。”

“給!”紙筆拿來的時候,正好光哥也到了。

“兩條泥鰍!”光哥一進來,就對準了我跟洪波光著的膀子。

“今晚涼快得都想出去裸奔”,我笑笑,“好久不見了,最近忙什麼?”

“嗨!還不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光哥放下包,“你們怎麼這麼有空喊我出來喝酒?”

“剛才把你給忘了”,洪波說,“才想起來,所以就趕緊喊你了。”

“怎麼樣?衣峰在你那兒幹得還成吧?”

“光哥你挑的人肯定沒問題。”洪波奉承道。

“光哥好像沒你大吧?”我問洪波,“你怎麼也叫光哥?”

“你看,他那麼大,五大三粗的,不喊哥他不讓。”

“據我所知,光哥從來都是以理服人,不會強制叫人喊他哥的。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兒吧,光哥?”

“那是自然,微衣峰,吾誰與同歸!哈哈……”光哥的笑跟他的人一樣,似乎永遠都那麼爽朗。

“你們都夠神的”,洪波給光哥倒上酒,“衣峰剛才還說要寫詩呢,你這邊就先朗誦上了。”

“寫詩?”光哥不無意外地看看我,“你?什麼時候改行寫詩了?”

“我他媽那會寫詩,我寫的是事兒。”

“不行,一會兒寫好了可得給我看看。你畫畫的功夫我算是領教了,寫詩這可是頭一回。”

“光哥你多久沒畫畫了?”我問。

“嗨!我跟你不一樣。你當初是自願要畫畫的,我不一樣,我根本就沒興趣,要不是當時家裡因為畫畫可以給高考加分,我才不去那個破學校呢。”

“可我覺得你在學校混得還不錯啊。”

“什麼不錯,還不是天天小酒喝喝,沒事兒小煙抽抽?跟你沒法比,你收穫的是藝術,而我收穫的是朋友。說真的,大學裡除了認識了一幫朋友,真的沒什麼可炫耀的。呵呵,我現在都不敢跟別人說我是美院畢業的,一是沒人信,二是丟自己人。”

“朋友好啊”,洪波說,“畢竟上學認識的朋友現在都成氣候,也能相互幫上忙了。”

“嗨,不說這個。對了,你們剛才聊什麼呢?”光哥嘆口氣,問道。

“女人!都說一晚上了,所以衣峰才說要寫首詩,名字叫男人的月經,還說什麼這個名字特時尚。”

“男人的月經”,光哥唸叨一遍,“是挺時尚,什麼意思?”

“一會兒就知道”,我坐到旁邊的一張空桌上,“你們先喝著,我寫完就回來”,我笑笑,“奶奶個球的,沒想到老子也玩詩了。”

男人的月經

如果我也來例假

那麼,我就能體會你神經裡的疼

但是我來不了

所以

我永遠都不明白為什麼

那些天你的脾氣這麼大

可能早就是註定的

你被大姨媽糾纏,著了風寒

一月來一次

在我這兒抽抽菸,聽我也講講那些

男人不開心的事兒

“如果不對胃口,就當我放屁!”約莫一刻鐘左右,我回來,把寫好的紙丟在桌子上。

“衣峰我不奉承你”,光哥舉起杯子,“來,我敬你一杯。”

“哈哈,回頭我得給顧勤看看!”洪波看完之後,把紙摺疊好,揣進口袋。

“既然不是奉承,那你說這杯酒的意義是什麼?”我不懷好意地問光哥。

“為了月經,為了男人的月經,為了男人和男人之間能體諒男人偶爾來一次的月經,咱們乾了這杯!”光哥激動起來。

“來,為了從今天開始男人也有月經,咱們幹——”洪波跟上。

“哈哈哈……”三隻杯子毫不猶豫地撞在一起,泡沫濺得滿處都是。

……杯中的酒一點一點地下去,肚子漲了起來。我彷彿看見三隻長著小胳膊小腿兒的酒瓶子正在相互啜飲——你拿起我喝一口,我再拿起你喝一口,來來回回,我發現,三隻酒瓶子還是滿的——哈哈,原來大家相互交換的只是彼此的心情,開心或者不開心……

H:半道紅

130

北高峰事件之後,陳言和顧欣來往得密切起來。

陳言經常託我給顧欣帶話,約她什麼時間去什麼地方逛街買衣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