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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你的意思是說只需要寥寥的幾筆?”

“YES”,光哥點頭,“要不你來試試?我覺得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溝通起來比較容易,而且容易交流……”

“你得了吧,你哪根手指見過我畫國畫?純粹胡鬧!”我拆開箱子,扔給他一聽可樂,“多水,顧欣,先歇會兒,來,喝可樂”,我一人給她們丟了一聽過去。

“要不我來試試吧!”多水瞅瞅光哥,又偷著看了顧欣一眼。

“一會兒再說”,我看顧欣臉色紅起來,趕緊扯著話頭拉到別的事情上去,“那天在書吧跟你說的那個場景,名字叫作沽名釣譽。咱們可以搞得鋒利一點兒,這樣跟老外溝通起來比較容易產生共鳴。”

“我明白。”多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沒再說下去。

“雷風跟陳琳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問光哥,“這老傢伙給陳琳花了不少錢,還動了雜誌社的公款,正在調查呢。”

“知道,是老牛捅出來的吧?”

“不管是誰都無所謂,誰叫他做了虧心事呢。這玩意兒沒法說,錯了就是錯了,誰都幫不了。”

“可能黃局長也受了牽連,文化局那個,你早忘了吧?”

“是麼?這倒沒聽說。嗨,管他呢,願怎麼著就怎麼著,別再坑我就行,現在這樣挺好的,雖說平淡,可平淡之中也不少樂趣。”

“你終於學會滿足了,呵呵”,光哥放下易拉罐,“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沒想過,陳言還小,慢慢再說吧。”

“小心飛了”,顧欣冷不丁地插進一句來,“人家陳言可比你單純多了,看看你,嘿,老牛吃嫩草。”

“你還別不服氣”,我挑釁地看著她,“要說這嫩草嘛,可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

“嘻嘻……”多水在一旁偷著樂。

“哎,一會兒讓多水幫光哥畫吧,她的國畫基礎比較好,畢竟人家畫了那麼多年。成麼?”我問光哥,然後轉頭分別看看顧欣和多水。

“反正這裡你和光哥最大,聽你們的嘍”,顧欣有些不大高興,“我一會兒跟小毛出去選外景去,健是酒的廣告過兩天就開拍了。”

“好的”,既然大家都給了自己臺階,那就順勢下來吧,我想,“那就這麼定了”,我說,“多水,一會兒就麻煩你了。”

“沒關係,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我找小毛去了,不跟你們攪和了”,顧欣醋意大發,拎著包出去了。

“她沒事兒吧?”光哥問。

“沒事兒”,我說,“她平時就這樣,跟陳言很像,單純得要死,而且又不甘心服輸。沒關係”,我轉身又鼓勵多水,“好好畫,光哥會給你外快的……”

“哈哈,當然沒問題!”光哥爽朗地笑出聲來。

120

月影西移。月偏食。

我摸黑在多水的手心寫下這麼幾個字。

我告訴她這就是我能從容把握那些詭秘意境的主要原因。我說,我是一個善於狡辯的人,尤其是在思想的內部,我總能找出抽象或者扭曲的事實的真相,用一楨矛盾的畫面把它表現出來。

多水不解。

這也難怪,誰叫咱們從小到大接受的盡是傳統教育呢。教科書上說,月偏食是月食的一種,可它實際上只是地球遮住了照射到月亮上的陽光的一種自然現象。它是中性的。這樣的事實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那生活本身有沒有呢?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咱們都有一雙彩色的眼睛。

每個人都懂得分辨是非好壞,可是否是好的就全都正確?是否是壞的又全都錯誤?

所有這一切都是相對的。譬如陳琳在利用雷風肆意揮霍鈔票的時候,肯定認為壞的才是正確。而雷風在床上擁有陳琳的時候,肯定又想,只有錯的才是最好的。要不為什麼他們會一直這麼偷偷摸摸下去呢。

所以說,生活無所謂對錯。因為大家憑藉的只是感覺。

“有可能所有的感覺都是錯誤的”,我說,“所以我要求自己在任何感覺中,無論對否,都要說實話,這就是我創作時所遵循的原則。”

“你很冷靜”,她說。

“我也有衝動的時候”,我說,說完,站起身來,咣咣咣地狠踹電梯門。

“世貿中心怎麼也會停電?”多水問。

“電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抽象得很,我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更不知道了。”

“嘻嘻,你猜這是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