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容忍她,等來的卻是一句“糟蹋”。
天下的女人一樣恬不知恥,黑白不辨,夏侯絳和其他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
可笑。
他怎麼會忍她這麼久,聽聽她都說了些什麼!
“‘糟蹋’為本王暖床,你說是糟蹋!你嫌本王沒有‘糟蹋’你是不是,誰借了你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本王指手畫腳,你以為本王是誰?宮千久?還是風陵南?你以為你還是完璧之身,敢和本王說這些!既然都被那麼多男人用過了,你以為本王還會憐惜你嗎?”
聲音如淬寒的斷刃,逼射出湛湛寒光,他的眼神太過於嚇人,費妍心下一窒,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話惹惱了他。
“來人,為絳修容沐浴更衣,賜暖雲香,今晚由絳修容侍寢!”
“遵命!”
丫鬟們面色一閃,先是一愣,隨即同情地看著小費妍,紛紛流雲般簇擁走費妍,暖晴的指甲猛地陷入掌心,唇角咬出了血色。
費妍懵懵懂懂,完全不明白眾人的目光為什麼忽然間變的那麼曖昧起來,侍寢?又是侍寢?她侍寢的次數非常多呀,沒什麼大不了。
第一次是雲皇自己摔門而出的,經不起人激。
第二次她喝醉了,記不清具體的過程,可結果還是很安全。
第三次……
那麼快就到第三次了呀。
小丫頭撇撇小嘴,頗有些不以為然。
反正到最後,都不會有什麼關係,她堅信雲皇也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自己到最後肯定是一切安好,侍寢嘛,習慣就好。
“狼來了”的故事會讓人產生懈怠心裡也,費妍這會兒早就沒了當初的緊張,反而不屑地瞅著杜子騰,堅決不和丫鬟們往外走。
她才不要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知道的,雲皇都已經有了那米拉公主和暖晴,不知道的沒準站在一起,都可以排成長城了。
一想到那種可能,小丫頭忍不住毛骨悚然。
“能為你暖床的丫鬟多得是,我才不要做其中之一呢!”她決然拒絕。
杜子騰眼角寒光一閃,“身為本王的修容,侍寢是你的責任,容不得你說不好。”
他的命令無比強勢,聲音中懈攜著冰冷煞氣,眾丫鬟心下一凜,不敢讓她多說些什麼,慌忙簇擁著她,半拉半扯地帶著離開。
第十九章(1)
暖雲香是什麼,費妍不知道,丫鬟們卻明白那是什麼,何況是暖晴,她一顆心抽得緊緊的,卻看著眾丫鬟簇擁著將費妍帶走,無計可施。
“王上……娘娘才十五歲,用暖雲香未免太過殘忍,她經不起您。。。。。”
後者的目光冷冷掠過她,語氣是說不出的殘冷,“她承不起,你就承得起了?你要替她侍候本王,也要擰一擰夠不夠分量!滾!”
暖晴咬唇,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一顆心嫉得發狂,卻無可奈何。
“娘娘,請您喝茶。”
沐浴更衣後,丫鬟們端上一盞茶。
費妍正覺著口渴,想也不想,一飲而盡。
這時候的她,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會遭遇什麼樣的對待,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越來越沉,思緒漸漸陷入一片混沌。
記不清沐浴更衣是怎麼樣的一番折騰,費妍醒來的時候,渾身無力,身體一陣接一陣的熱浪襲上小腹,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耳邊說話,她揮手想趕開那些吵得她頭痛的聲音,卻發現那個聲音不止沒有停下,還發出了清冷的嘲諷。
“這麼青澀的身體,能取悅男人嗎?”
費妍吃力地睜開眼,發現床畔,是一個俊秀逼人的半裸男子,是杜子騰。
一股熱氣從小腹升騰而起,那樣的感覺太過於奇怪,小丫頭急了,腦袋登時間清醒了七分,她忍不住一躍而起,害怕的情緒讓她整個人都失了主見。
她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杜子騰的手,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那麼害怕和難過,一覺醒來,彷彿是天翻地覆,她好害怕,細聲抽噎了起來。
“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說什麼?”杜子騰一聲冷斥。
這丫頭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別的嬪妃用了暖雲香,一個個都嬌媚似水,恨不知更深夜短。與他抵死纏綿。
可這丫頭一醒來,竟然還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杜子騰明明氣著她不守貞潔,卻又忍不住心軟下來,一個暴慄狠狠敲在她腦門。
莫非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