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城主府的漂亮丫鬟多得是……”
“本王念在你是路夫人的面上,讓你三分薄面,你最好不要惹惱本王。”他話語意有所指,小夫人的臉立刻白了三分。
當初他處罰魯秀秀的陣仗何其的大,幾乎鬧的人人皆知。
魯碧鄰的面子被她丟了精光,好在魯碧鄰為人寬厚老實,顧念夫妻之情,不曾追究,但兩人有好長一段時間都相顧尷尬,說不出的難堪。
她好容易動用刑罰,勒令下人們不再嚼舌根,好說歹說把事情兒壓了下來,如今與魯碧鄰的關係如履薄冰,這麼著也不敢繼續囂張下去。
她眼睜睜看著雲皇率領眾人呼嘯而去,一雙美眸噴著熊熊烈焰。
”砰——“
小夫人捏緊的拳頭重重砸在桌上,送走了狼,惹來了虎,賤丫頭!全部是一群賤丫頭!
自從那件事過後,杜子騰再也不去看費妍了。
風陵南的事兒似乎忽然多了起來,整天從頭到尾的不見人,就連清央羽也彷彿從人間蒸發一般,竟然一次也不來看她了。
院裡換了一波又一波的新丫鬟,高矮胖瘦一般,臺的說不上好,但也無刺可挑,日日對著費妍照顧了日常,其餘的一概不管。
“暖晴到哪兒去了?”她疑惑。
“奴婢不知道。”回答冷冷冰冰。
“今兒的菜色不錯呀,你們也來吃點。”她舉著筷子,興沖沖地熱情相邀。
“奴婢不敢,奴婢還要去浣衣,先行告退了。”後者並不領情,一個福身,默默退去。
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來三天,生性好動的費妍身上的鞭傷好了大半,再加上日子過的太過於無聊,不見杜子騰的日子裡,一天天似乎有些想念,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念他冰冷中偶爾透出溫暖的眼角,曇花一現的笑容,還要沉默的模樣。
好像是天天看見,然後變成習慣?
她自顧自地下了定義,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每天連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自然會想念杜子騰,就在今天,小妮子終於爆發了。
“娘娘你要到哪兒去?”其中一個小丫鬟正端著電信準備送來,忽然看見她做賊似的東張西望,這娘娘好奇怪。
城主府穿得沸沸揚揚,都在說夏侯娘娘不守婦道,勾引風陵大人。
相傳的流言太過難聽,小丫鬟們聽著暖晴在後面嚼舌根,紛紛對她沒了好感,相處三天下來,卻是發現這位娘娘似乎除了貪吃點,沒什麼特別愛好。
她和其他主子不一樣,對下人也十分體恤,根本不像暖晴姐姐說的那麼討厭。
小丫鬟心裡有些怯怯,話也沒有開始那麼小心翼翼了。
“我要見王上。”她抬步出了院子,是哦,她現在是娘娘,為什麼要弄得和做賊似的,要是別人看見了,多沒面子呀。
小費妍抬起腦袋,烏溜溜的眸子帶點故作的威嚴,嚴肅地看著小丫鬟,嘴唇抿得緊緊,乍一看還的確像那麼回事兒。
“王上說不見您呀。”早就準備好的詞,這回兒終於一股腦地倒了出來,王上說過,娘娘若是要見他,只需要說不見即可。
她還以為娘娘不會說了,沒想到終於說了出來。小丫鬟鬆了口氣,託著點心盤轉身就走,只留下費妍頭頂一陣接一陣的悶雷此起彼伏的炸響。
第十八章(5)
“不見?為什麼不見我呀?”
好奇怪的雲皇。
“奴婢也不知道。”
難得都走了那麼遠,小丫鬟居然還能涼涼丟下句回答。
費妍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冒上了濃濃的危機感。該不會是棄妃了吧,她連個正妃都算不上,怎麼會呢。雲皇要棄了她,也是很方便吧……小妮子背脊倏地竄上寒涼,明明應該高興的,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她心下一凜,拔腳就往雲皇的寢居跑去,後面的小丫鬟恰見了這一幕,當下面色大變,慌忙追上,“娘娘,不可以,王上說了不想見您的呀!”
不想?
為什麼不想?
她心裡疑惑重重,跑得越發快了起來,天地蒼茫,暮色四合,老鴉泊在枯葉零星的枝上,發出“呱呱”的叫聲,悽聲哀絕。
出了院子,跑過了大半個城主府,來往的丫鬟小廝們漸漸多了起來。笑笑鬧鬧,比她那裡的小院多了幾分人氣,少了幾分冷清。
杜子騰喜歡清靜,但他住的地方總是林立著無數的侍衛。這些侍衛是整個滄原最精銳計程車兵,一個個從沙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