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知道胖胖攀巖的速度這麼快了?
後者微微一笑,小肥爪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飛過來”的。
費妍腦袋中一根弦繃斷了,愣愣再問,“飛?你什麼時候會飛了?”
誰想,胖胖一個毛慄下來,狠狠地敲在費妍的腦門上,大聲笑道,“還能怎麼飛,當然是雲裳帶著你的包裹,遲若揹著我飛過來的!”
費妍立刻就懵了。
“該死的死胖胖,你耍我呀。有這麼好的借步工具,你居然自己一個人享用,就讓我一個人這麼個大冷天呼哧呼哧地爬過來,太過分了吧!”
費妍暴怒,伸手就要打他,後者抱頭逃竄,聲音委屈兮兮地響了起來。
“別打別打,我錯了還不成。我只不過是看你長胖了不少,所謂的不運動,變肥豬,你要保持提醒呀。”
他哀嚎連連,才不告訴她,他的私心是不讓別人胖的和他一樣有福氣。
哀嚎的聲音太響亮,遲若的面色為難起來,雲裳忍不住開口了。
“老爺,小聲一點。這裡畢竟是城主府的附近,若引來的護院,那可就糟了。”
她的話提醒了兩個打鬧成一團的兩人,清央羽猛地停了下來,費妍一個不留神,狠狠撞在他背上,悶痛在心,卻也不敢大叫。
遲若、雲裳兩人互相對望一眼,對著費妍齊齊下拜。
“夏侯娘娘吉祥,屬下遲若(雲裳),願為娘娘效勞。”
兩人的聲音太過嚴肅,還沒等費妍害羞完,清央羽倏地竄了過去,一把撈起兩人“得了得了,別那麼多大禮了,大家快走吧。”
遲若背起清央羽,雲裳一手攜起費妍,忽地騰空而起。
費妍只覺著耳邊冷風呼嘯而過,長風送遠,夜露寒涼,直逼得她雙眼眯起,不敢睜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腳下終於捱到厚實的土地,小丫頭這才安下心來。
她拍著砰砰直跳的下心臟,小小地張開眼眸,四處環顧。
周圍的一切,終於清晰起來。
這一開,徹底沒有把費妍氣懵過去。
“清央羽,你在翻什麼?”
“行李呀,你背這麼多東西,我自然要檢查一下。坐飛機還有個安檢呢,我這個是下飛機的安全檢查。”
某人回答地理直氣壯。
兩隻肥肥的爪子在她好不容易打好的包裹裡左翻翻、右看看,遇著值錢的物什,立刻往自己的懷裡塞。
塞到最後,他胸口滿滿的東西,小費妍的包裹卻癟了。
“老爺!”
遲若、雲裳鬱悶地扭過腦袋,實在不忍再看,他們家老爺其餘什麼都好,就是有幾點很不好的毛病,一則吝嗇二則貪,三則不分輕重。
顯然,老爺現在又犯了第二個毛病。
到現在,費妍終於成功地遠離了雲皇杜子騰,逃宮第一步,成功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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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妍失蹤的毫無預兆。
第二天,侍女冰玉來侍候她洗漱時,這才發現人去樓空。眼見著眾人啟程在即,可是夏侯娘娘居然在這城主府失蹤了,霎時間,城主府亂成一團。
此時,杜子騰正用完早膳,翻閱公文,忽然聽見朝顏急急忙忙來報這一則訊息,他按了按隱約抽痛的太陽穴,只當玩笑。
“朝顏何時也學會了說笑。”
他低聲笑了起來,目光根本不曾從公文上離開。
在他看來,城主府固若金湯,他的侍衛們一個個武藝非凡,若是有賊人殺入,掠走了夏侯絳,根本不會半點動靜也沒有。
除非是夏侯絳自己要離開,然而錦衣玉食、車馬相隨的生活,沒有哪個女子不貪慕,即便那人是夏侯絳,也沒有道理會離開。
見他反應,朝顏急做一團。
“王上,屬下並非說笑,夏侯娘娘的確不見了。”
朝顏的語氣太過焦急而嚴肅,杜子騰很想當做玩笑,可不知怎的,聽到這個訊息時,他的心毫無預期地緊緊一抽。
“你說什麼?”
“冰玉今天早晨去侍候娘娘洗漱時,發現房裡根本沒有人,她原本以為娘娘出門散步,可是等了半盞茶的工夫,娘娘依然沒有回來,她這才招集丫鬟小廝們整個城主府地尋人,可尋遍了城主府上上下下,並沒有娘娘的訊息。屬下懷疑……懷疑……”
朝顏的聲音又急又快,說到這時,忽然頓了下來。
杜子騰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