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社會很多顯貴的男人礙著身份,多做神秘無名氏。
“事後告知?”男人莫名,“我和姑娘有何約定嗎?”遊牧歌歪著腦袋看著他,冷笑不語。男人亦毫不迴避,坦然回視,漆黑的眸子,凌厲逼人。
男人突然朗聲笑了“中山隆有幸得遇姑娘,敢問姑娘姓名?”
“中山狼?哈,有意思!”遊牧歌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從隨身的銀質名片夾裡抽出一張名片扔到他面前,“做遊戲,也要先查查底細,除非你很喜歡冒險。”遊牧歌不屑的橫他一眼。
兩旁保鏢看她如此不恭,正想上前呵斥,男人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他們頓時一臉惶恐。男人不動聲色,若有若無地笑著,伸出兩根手指拈起那張純白木紋紙的名片,淡淡的海水味道慢慢溢位,“遊牧歌”三個字縱向跳躍在紙上。角落裡印著一個金色的,樣子古怪的琵琶,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字了。
中山隆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女孩,坦然清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半垂,秀氣挺直的鼻子,翹翹的紅唇,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背後,懶懶的,不屑一顧的氣質,怪異但好看的穿著,一個美麗的異邦女子。國師夜觀天象讓他來此等候,就是為了她嗎?
生查子
這個開場有點煞費苦心,對下面的節目真的有點期待呢!遊牧歌在對方饒有興趣地注視下,安安心心的把飯吃完,伸手去拿餐巾紙,遍尋不著。雖說是仿古,對現代人總該有點照顧,吃飯不用擦嘴的嗎?
中山隆見狀,從懷裡取出一方絲帕遞了過來。遊牧歌不可置信瞪著他,“不會吧?你還用這個?細菌會傳播的,唾液也會傳染艾滋病的!”她在口袋裡找到半包面巾紙,一邊擦嘴,一邊嘀咕,“你不怕死,我還嫌髒呢!”周圍一片寂靜,對面的男人臉上清白不定,手把絲帕攥得緊緊地,硬生生地收回去了。
當然,那絲帕看起來是雪白,簇新的,不過還是有心理障礙。最後一次看見男人用手帕是在朱麗亞音樂學院上樂理課的時候。Mr。Robinson風度翩翩,兩撇鬍子總是修得整整齊齊,暗紅色的領結打得一絲不苟,雪白的禮服襯衫配深色西服,那時候在遊牧歌的眼裡,真正的教授就因該是這個形象。所以當Mr。Robinson一邊咳嗽,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擼鼻子的時候,遊牧歌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然後還忍著翻江倒海的心情,看著老教授把溼淋淋的手帕再放回褲袋裡的去的。
經驗告訴遊牧歌,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儘管面前的這隻中山狼貴氣逼人,衣袍制地精良,舉止優雅從容,但是男人都有不為人所知的惡習,沒人伺候,恐怕都是臭襪子,髒內褲堆成山的吧?
看著這個滿嘴胡言亂語,正在神遊天外的女子,中山隆調勻內吸,咳嗽一聲“姑娘不是此地人氏吧?不知所為何來?要去向何處呢?”
不會吧?還要演戲?我下了飛機就被弄到這兒來,還沒告你綁架,現在給我裝蒜,跟我玩,玩不死你。遊牧歌暗自咬了咬牙,笑眯眯的說,“從來處來,向去出去啊!”一個保鏢實在忍不住了,沉聲喝道“大膽,我家公子問話,你要句句實言。”
憋到現在,遊牧歌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她一拍桌子站起來,雙手插在褲袋裡,歪著頭,冷冷的眼神掃過面前這幫人,落在中山隆的臉上,“對不起,我時差還沒有倒過來,不管你是怎麼把我弄來的,我現在要回去,這種官兵抓強盜的遊戲我實在沒興趣。”說完,不理會中山隆的反應,甩過頭,挺直了脊背,大步向樓梯走去。站在樓梯口,遊牧歌頓了一下,頭也沒有回,清冷的聲音飄向背後,“我現在上去收拾東西,給你十五分鐘,把車備好送我去車站。雖然你沒有盡興,我也很失望。所以下次做遊戲前,最好先看看合不合對方的胃口!”
閃閃的鹿皮靴一步步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一群護衛呈泥塑木雕狀,雖然他們並沒有完全聽懂這個奇怪女子的話,但是這樣大逆不道的舉止卻是聞所未聞。
中山隆俊美的臉上先是迷惑,而後釋然,天下間從未見過女子竟有如此灑脫的背影…筆直的長褲,柔軟的絲織袖蘢,微風舞動的長髮,堅定的步履,他竟是動心了。佳人無數,他何嘗在乎過。這個女子,是妖是魔,他都要定了。
任我行
遊牧歌簡單收拾了一下,拉開房門拖著箱子就要衝出去,在離一堵人牆零點幾毫米的地方剎住。中山隆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所有的閒人好象都蒸發了,整個迴廊站滿了他的隨從。
“排場不要擺得太大,英國女王的衛隊我也見過!”遊牧歌搖搖頭,想從中山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