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助理是正科級行政級別,一般都是比較能幹的年輕人擔任,是正科到副處之間的一個過渡,代行副處長職責),姓趙,對我的畫很是欣賞,希望見見我這個人。第二天我就按著約定去了G銀行,先找到文處長,文處長又帶著我們到了人事處,見到了正在伏案工作的趙助理。
趙助理是個面容英俊的年輕人,雖然個子不高,但舉手投足都有一種沉穩和幹練。此時見到我,詢問了我的一些情況以後,又把我引見給處長。人事處長只是簡單問了我幾句,就讓我回去聽訊息。從處長那裡出來以後,趙助理要我把畫先拿回去。臨走,叮囑我說:你畫的不錯,下次複試時行長要親自挑選,一定要帶上你的作品當場展示給他看,讓他留下你不同於其他人的印象——這才是最重要的!雖然趙助理那天沒有對我說任何有把握的話,但憑藉直覺我感到自己給他們留的印象是很不錯的。
我在學校裡時,曾經得罪了一些政工人員。當時學校裡的很多政工人員閒的無聊,也沒什麼本事,就喜歡整學生來突出自己的工作成績。那時我還是學生幹部,他們起初經常問我一些學生的動向:誰說過領導壞話啦,誰談了戀愛啦之類的。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溜鬚拍馬,更不喜歡打小報告、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因此碰到這種情況,我一概是一問三不知。此外,我對這些一沒水平,二無品格的政工人員打心眼裡瞧不起,自然私下裡經常流露出對他們的蔑視。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不喜歡打小報告不等於別人就不打小報告,於是我的一些話被某些人添油加醋地彙報上去了。
我得罪最深的政工人員就是當時我們的輔導員。這個輔導員是大二下半學期我們原來的輔導員下海經商後調來的,是個工農兵大學生。他來了我們班以後,立刻顯示出當年搞階級鬥爭的本領:拉一派,打一派。拉的是學生幹部、家裡有當官的背景、學校子弟;打的是沒背景沒後臺的一般學生。起初他還拉過我,結果我不但不買帳,而且在背後對他這種趨炎附勢的行為表示了深深的厭惡,結果被彙報上去了。此後兩年多時間裡,他每日琢磨的就是如何報復我。很快他以我英語在大學二年級沒過四級為理由,動員系裡撤掉了我的學生會宣傳部長職務。其實,這完全是公報私仇:我們學生會的主席本人當時就沒透過四級考試;我幹宣傳部長期間,我們系的宣傳工作是全校搞的最好的,特別是財政部來學校檢查工作期間,我主筆搞了宣傳彙報牆報,給檢查團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系主任對我的工作也很滿意。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系主任事情繁多,有這麼個沒事找事的人在一邊不斷地煽風點火,系主任也就沒有什麼話說了。
要命的是,學生分配大權就掌握在這些小人手裡。那時我們還在上課,有一些用人單位來到學校挑人,就由輔導員決定叫誰去面試。那些平日裡溜鬚拍馬的學生,或者那些老子當官、輔導員力圖巴結的學生,往往是優先考慮物件。這些人水平往往不高,經常白白浪費工作機會:這個學校挑不到合適的人選,用人單位自然就到別處去了。我母親知道小人不好惹,在分配前還專門買了禮物看他,結果輔導員收了禮物,卻依舊沒安好心。
後來,G銀行也到我們學校挑人。其實當時G銀行人事處我們早就去過了,人家對我反應都很好。但是輔導員公報私仇,人家挑人時竟然不通知我去面試,只挑了幾個他“欣賞”的和有老子當官的學生。那次見面會G銀行是趙助理和段科長一起來的,當時一看這一幫學生裡沒有我,就問在場的輔導員我到哪裡去了。那個輔導員心腸真是壞,說:我們有比他好的多的學生,幹嗎要找他?他成績很不好,經常是全班倒數第一名;也很不守紀律,經常犯錯誤。其實這個人是信口雌黃,我在一、二年級的基礎課確實不好,但到了三、四年級專業課沒有了數學,也比較用功了,多數功課的成績還不錯呢。不過,趙助理倒是沒有相信這個人的話,就說了一句:“我們看中的是才幹,不是學習成績,我們也知道大學裡的學習成績是怎麼回事。”結果,那次見面會到底是沒有通知我參加。
不過,令輔導員失望的是,在G銀行舉行復試的時候人家仍舊叫我去了;而他們熱衷推薦的那幫學生,倒是有好多連複試的機會都沒撈著。那天覆試是行長親自參加的,複試的學生大概有二、三十個,除了我們學校兩三個以外,還有來自全國各地高校的大學畢業生。我的印象比較深的是兩個:一個是武漢大學的女生,學法律的,氣質還不錯,能言善辯、咄咄逼人,結果把行長不接收她的理由一一駁得體無完膚;另一個是跟行長亂攀親戚的男生,說自己的姐姐、哥哥都是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