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的抽他去。
傑子見老莫生氣了,就趁機說,我看這樣,為消除誤會,封住他們的嘴,你以後也光拉業務得了,外聯內勤的活我再專門安排人幹,你就抽出身來,也跟他們一樣,每月定任務,給你發個底薪,按任務提成,這樣你還能多勞多得,也省得公司上下的人誤會你。
老莫一聽傑子的話,敢情叫自己從公司副總一落千丈成業務員還是上頭的意見,就問,公司上下?還有上?那個上呀,你還是柳金?
傑子見老莫瞪眼了,也緩和了口氣說,你也別介意,都是正常的調整,不存在誰對誰有意見。
老莫就上來擰勁了,說,別,還是說清楚了,你如果對我有意見,說什麼意見?
傑子說,你看你,較勁呢,我不是說了,正常的調整,這是公司管理正常的程式,我也跟董事長溝通了,她的意見就是既然公司的效益不好,就必須儘快調整整頓,每個人都要有任務,你一樣,我也一樣,誰也沒有有什麼特殊的。
傑子說完,不等老莫再說話就起身對老莫說,就先這樣,我還有別的事。看傑子送客的架勢,老莫起身什麼也沒說,走了。傑子看老莫走了,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但馬上又對自己說,就是你的善良鬧的,不下點狠心,以後更完。想到這,傑子坐定,又給孫理明打電話,孫理明的電話佔線,傑子就反覆不停地打。
等孫理明急忙忙過來,卻見傑子在慢條斯理地給什麼人打電話,孫理明先是站著等,然後就自己坐下等,直到傑子放下電話,孫理明就趕緊問,關總,找我什麼事?
傑子原來想問她和老莫關係的事,臨時卻突然就打算不問了,問什麼呀,多庸俗呀,既然你們都做出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賤呀,我什麼都問。傑子就對孫理明以總經理的口吻說,是這樣,近期董事長可能沒有時間過來了,我和董事長也溝通了,她不過來,你也就閒著了,所以呢,對你有新的安排。傑子看著孫理明惶然的樣子,接著說,你也知道,董事長對公司半年來的經營很不滿意。看孫理明未知可否,傑子說,所以,必須加強對公司的內部管理,要求全員有廣告任務,任務和收入掛鉤。你呢,就搬到大廳,米粒不是走了嗎,你就搬到她的那個位置吧。
孫理明並不知道米粒走了的事,聽了傑子的話很意外,顧不上問自己的事先問米粒的事:米粒走了?上哪啦?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呀?
傑子突然心裡一動,出於某種動機,湧上惡作劇的念頭,他對孫理明說,你怎麼會不知道呀,我不知道才正常呢,你不知道不正常呀,還是老莫告訴我的,他什麼都清楚;清楚的不行;連辭職報告都是老莫替米粒交上來的呢;怎麼;他什麼都沒告訴你呀。
孫理明從傑子辦公室出來,氣咻咻地就去找老莫。沒有先說叫自己去拉廣告的事,先是就米粒離開的事要問老莫個究竟。老莫正在獨自生氣,看孫理明也滿臉慍怒的樣子,心裡猜度著是不是傑子也對她這個助理有什麼調整了,就等著孫理明說話。
結果孫理明劈頭就問,米粒走了?不幹啦?等看到老莫沒有疑問肯定的表情,孫理明又發問:你都知道,早就知道?她早就告訴你啦?
老莫扭身,給孫理明一個無言的後背。孫理明的心頭火此時蹭地上來了,原來你們倆一直還有來往還有勾結,怎麼米粒辭職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全都知道,還是你替人家交的辭職報告!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盛怒的孫理明也沒有來得及訴說自己從助理的位置調到業務員位置的委屈,就哭著一摔門從老莫的屋裡出來了。
孫理明感到羞憤。想到老莫,她一直的期待是老莫如同對待米粒一樣的殷勤待她,現在看來確實是奢望不說,而且很有可能倆人的關係也是藕斷絲連的。雖然期望和老莫好,能改變自己的命運,能去當公務員,但是,如此的屈辱,失去自尊,那也完全沒有必要。想到傑子,覺得自己始終是尊重他的,很聽話的,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和信任,從招聘開始,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真是煩人,沒個準時候,想怎麼扒拉自己就怎麼扒拉自己,就這種沒有大氣量的男人,自己還跟著混什麼勁呀,自己還呆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呀,天下的路都是人走的,這條路不能走,我就不信沒別的路可走了,你們怎麼能和我比,一群低素質的傢伙,仗著地面熟混口飯吃,我根本和你們不是一溜的,我要離開你們,遠走高飛,這個世界一定有我敞開心量大展才華的地方。一邊惱怒著,一邊還有一個疑團在孫理*裡頭聚集著,那就是米粒,米粒為什麼辭職,辭職是為了什麼呢。左想右想的結果竟然是肯定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