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嶽楓一邊表示沒有問題,馬上辦,一邊又順口說的似的,說花都的房子蓋的有問題,肯定辦不了房本什麼的。米粒也不知道花都的內情,也不好說什麼,只有一個目的,趕快來交錢辦手續,所以說話的口氣就是個催促,最後嶽楓倒是答應了,儘快。放下電話,米粒想了一下老孟,但還是決定先不要告訴他什麼,萬一他和嶽楓說什麼,好像自己在其中挑撥了,弄不好,嶽楓再不高興了,更不好好辦這個事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花都售樓處裡來了一群人,和花都的人打起來了。原來早在花都樓盤地面還是個大坑的時候,穆南就用假按揭的辦法售出了一些樓花,有商品住宅和底商。後來樓盤起來了,價格上去了就又來了個二次銷售,可能是沒有妥善解決好其中一些私底下的交易,麻煩就來了。那天晚報的記者也去了,花都售樓處的玻璃都被砸了,還突然又冒出來幾個打標語的,亂嚷嚷起鬨亂罵說黑社會開發商和政府勾結什麼的,其實是另外一幫人,是當地因為拆遷不滿結仇有怨的拆遷戶組織乘機搗亂的。
穆南趕緊打電話找謝美玲和常素紅幫忙擺平那個來採訪的記者,要封人家口。小謝和小常照著穆南的吩咐去努力了,還好,那個記者算給了面子,把個措辭激烈的*開發商弄虛作假的新聞直擊改成了一個平淡無奇的業主糾紛事件,草草二百字收場,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還好,糾紛事件裡涉及的房子裡沒有米粒叫嶽楓他們買的那套底商,米粒稍微安心了些,但之後更是緊張,擔心再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把自己的事耽誤了,必須趕快行動,快刀斬亂麻,夜長夢多。於是更是趕緊直接去了嶽楓的百事隆,親自登門催促嶽楓。
嶽楓就告訴米粒,花都肯定還沒有交納土地出讓金,或者肯定就乾脆不打算交了,還說穆南一貫如此做事,特膽大包天,手續沒有就敢蓋房,擅講一邊蓋一邊辦,也不知道他把手續辦全沒有。
米粒就只好偏袒穆南,騙嶽楓說,手續都全了,五證都辦好了。嶽楓半信半疑,問米粒怎麼知道?米粒就說,她已經都問清穆南了,穆南說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勸嶽楓和老孟買這個房子的。其實五證都是啥,米粒都說不全。但嶽楓似乎相信了一些,遲疑間再次開始埋怨起老孟來,什麼狡猾之類的,他倒黴之類的。米粒沒有辦法接話,就聽他說,心裡焦急地盼著他快點答覆去花都辦手續交錢。
過了兩天,米粒再次催促,嶽楓終於帶著支票跟米粒來到了花都,把花都底商的錢全額付了。米粒看著嶽楓把支票遞給了財務出納,看著人家把收據交給了他,看著嶽楓和銷售經理辦妥了一切交接手續,看著嶽楓再次簽字按手印,終於如釋重負,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出了花都,聽見嶽楓在給老孟打電話彙報呢,米粒心裡好個輕鬆,跑一邊觀賞花都的雕塑和水池裡的金魚去了。
三天後,穆南就把米粒叫去,給了她一張百萬的支票,笑著說,米粒你的任務完成了,一切相當的圓滿,假如你願意,就可以和百合春天說再見了。米粒卻不知道自己突然和公司提出辭職是否唐突,就有些猶豫。穆南知道她想什麼呢,就問,你到底是想給人家老闆當一輩子業務員替人家掙錢呀,還是願意自己當老闆,弄一群人給自己掙錢?米粒就不說啥了。
傑子成了孤家寡人
米粒把穆南給的支票交給公司財務,連財務的人都誇米粒能幹。米粒笑笑,沒說什麼,她現在心裡想的事,可比這幾個人的誇獎重多了。
考慮再三,還是打算就先告訴老莫,先跟他透個氣,不然的話顯得不仗義似的。假如可以,就乾脆把辭呈交給老莫,省的為見關傑難堪。米粒也不想有孫理明在場,那樣說話會很羅嗦的。米粒就發簡訊給老莫,邀他出來,在樓下的上島咖啡見面。
老莫探頭探腦地進來了,看見樓上綠藤椅子上的米粒在向他招手。等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定,米粒感覺到老莫對自己邀他的意外,心情的緊張和拘謹。心暗想,他會怎麼想呢,不會認為自己要吃他這個回頭草吧。這麼一想,為了叫老莫放鬆,米粒開門就對老莫說,孫理明最近挺好吧。老莫不知道米粒的問話何意,不知道她接下去會說什麼,就含糊地嗯了聲點頭意思是還行。米粒看老莫等著她說話,也就不再過渡了,米粒對老莫說,我要離開了。
老莫問,離開公司?不上班了嗎?
米粒點頭。
老莫一副預料中的表情,並無意外的問,準備結婚?
米粒詫異了,結婚?你怎麼這麼說,和誰結婚呀?
老莫鼻子裡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