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哼了一聲，說，我最煩就是這種事，做事多累我都不在乎，就膩味有膩味人。

支票送報社後，傑子明白，就剩下硬扛了。沒辦法，剛入行，一定要比別人多承擔更多，否則，這一行不叫你進來，幹什麼最初都是要交學費和入門費的。

和報紙的合作算痛快的，和電視臺的合作就費勁多了。傑子想承包一個頻道的設想先落空了，很簡單，沒那麼大的實力。然後就看承包節目或者買斷時段，一打聽才知道，好的節目好的時段都和公司簽約了，目前沒有簽約的都是很差的節目和時段。電視臺方面不拒絕合作，那個頻道的趙總監竟然揚言說你有錢我們才歡迎呢，最好把我們電視臺買下來，我們都不反對。

傑子很鬱悶，以前不知道電視臺廣告費這麼高，老莫一旁訕笑，看來咱們要在電視臺玩，那倆錢還哪也不到哪呀。傑子說，別怨人家嘲諷咱，長點志氣，弄3000萬來，這小子絕對不敢這麼沒禮貌。但就是這個趙總，喝了幾次酒後，相處卻越來越融洽了，就是他給傑子提建議叫他買斷一個剛開播不久的新頻道下午做電視營銷的。老莫當著趙總的面沒好意思說什麼，回來問傑子怎麼看的。傑子覺得他的建議不錯。

老莫說，弄了半天，咱們還是整那最庸俗的事，最煩電視那些嗷嗷賣藥的了。傑子安慰老莫，彆著急，慢慢來，先進了行，開板你就想當著名節目主持人趙忠祥呀，不可能，人家王小丫還拉廣告出身呢，還有李靜，原來我還以為她是個拉贊助的騙子呢，大嘴舒琪還拍三級片出身呢，也沒耽誤現在成巨星大腕。怎麼著，也得先給人家端茶倒水一陣子。和電視臺簽約後，傑子自我安慰，便宜便宜，全年一共才500萬，先交200萬，其餘的分兩次交清。

等到半年以後老莫才知道，這個頻道去年才開播，去年一年廣告收入才600萬，這個趙總監光賣給他們下午的時間就可以進賬500萬，絕對是忽悠傑子了。老莫有苦難言，也不知道告訴傑子好還是不告訴好，傑子的自尊心太強了，告訴他了，假如不合時宜，反而得罪他。

老莫在那算帳，得了，全交代了，咱這百合春天，柳金一共給700萬現金，公司流動資金還有100多萬，給報社電視臺廣告費押金先出去600萬，年底之前還必須給人家划走500萬，今年這意思，賺夠1100萬給人家剩下才是自己的，這就叫有錢先墊付的投資專案。傑子說，別不滿意，這叫有錢人的遊戲，沒這錢，連玩都不帶。別光想扔出去的錢有多少，趕快招人，培訓，上崗，定計劃，看這兩個專案，能賺回來多少錢。老莫說，專案有了，就看咱們的能力了。傑子說，關鍵是業務員的能力了，好好招聘，像米粒這樣的能有十個，我們的事業就距離成功不遠了。

“像米粒這樣的有十個，我們的事業就距離成功不遠了。”這就是關總對你最大的肯定。米粒沒親自聽見傑子這麼說，是老莫跟她說的，跟她說了兩次了。但說了兩次，看米粒的表情也沒有出現什麼意想到或者意想不到的驚喜，老莫就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怪沒勁的。

老莫跟她說的時候，百合春天文化傳媒公司已經在報紙上刊登廣告大量招聘業務人員，並且把在晚報和電視臺上承攬的業務範疇也宣介了一番。為什麼跟米粒說呢，是因為米粒已經被傑子提拔了，算破格提拔的，擔任了業務大廳的一個負責人，名片上寫的是客戶部副經理，上面領導還是原來領導她那幾個人。米粒自己，當傑子和她宣佈這個訊息的時候，卻不知道這對她自己意味著什麼，自己就是想賺錢，當不上助理了，現在心也放下了，至於當不當什麼客戶部副經理，沒什麼所謂的。米粒並不理解傑子和老莫這樣做的目的是叫她明白也算是對她工作的褒獎，給3500塊錢就可以了，叫她領導誰誰，她興趣還不明顯。

不久，和米粒一起應聘助理的那六個女孩，先回來了。傑子和老莫就拿米粒的事蹟鼓譟，賺錢了什麼的，發財了什麼的。無非是希望她們能把自己的工作崗位定位在業務大廳裡，像米粒一樣發光發熱，最後，果然奏效，留下了4個。緊接著，新招聘的業務人員上崗了，一共來了20個。老莫大大汗淋漓的，在業務大廳重新安排位置，擠的快不透氣了，忙亂中，老莫看見米粒已經給擠到牆角去了，心裡擔心米粒埋怨他，趕緊叫幾個新來的小夥子幫著搬椅子，自己跑傑子屋裡去了。

老莫跟傑子說，米粒還在大廳呀，給擠牆角了。

傑子手頭正忙著，說，擠牆角怎麼啦？

老莫說，能安排舒服點的地方不？

傑子問，你什麼意思，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