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也並不想前進來拉回我。我一時的堅持,為了他所表現出的驚喜和懊惱,在急轉直下的事件面前越發像個笑話。
我心裡在想的是,比起我來,他也許更愛阿炎。
我一旦這樣想,就不由自主的心痛。
這次林恪失蹤了多少天呢?
不,不應該說失蹤,他只是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而已。他離開我,並不是因為我放棄他。
他只是不愛我。他真的不愛我。
一廂情願的人有罪。
沉浸於戀愛的新奇感中迷失自我的小孩,向來不認真對待情人的花花公子,成為了一個男人的替代品,這也是很新鮮的體驗。
我決定放下他,至少用一朵白玫瑰去紀念這個我一時興起愛過的唯一的男人。
但是我不能忘記他。生活中許多時候我會想起他。
不是那種思念。而是那種不由自主的聯想。在家裡整理東西,看到阿炎的遺物,會想起那個他愛過的人。給阿炎掃墓,會想起那個他為之死去的男人。
這樣的深情,難以遺忘。
但時間久了,我忽然會為阿炎感到不值得。
那個人為了一時安慰,在他死後故意去接近他親弟弟。每年掃墓時節墓前的白色花束孤零零的,是我代表父母放上去的。
那人,對於死去的愛人不再有一絲留戀。
我並非否認他對於阿炎的真心,我們只是太過容易放手。人人都說節哀順變,但只有憑弔一生的人才能得到讚賞。
我們都只是貪圖新鮮。像為了一顆美味糖果而高興的孩子,但是糖果被吃完之後,都不會去懷念那顆糖果帶來的甜蜜,而只會更加汲汲於新的更甜的糖果。
真正懂愛的人都死了。
我還在繽紛的糖果戀愛中沉迷。
媽媽有時會小心翼翼地給我介紹她好姐妹家的女孩子。清一色長得美,或溫柔或活潑,也喜歡和男孩子一起玩,但是總是見過幾面就失去聯絡。
女孩都很敏感,她們也在試圖尋找愛情,但是女孩更缺少安全感,她們趨向於逐漸離開不能給他們安穩生活的男人。
但是我這種憂鬱的美男子,會討女孩歡心,又不會過分執著,在短暫的關係中還是比較吃香的。
與此同時,父母對我這種狀態不是很滿意,也不會有刺挑。
也是辛苦他們請的那些私家偵探。
有時那些跳蚤做得過分了,我也會和他們抱怨,然後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就會享有完全的自由。
只是最近,這樣的控制慾越來越強。
而自從媽媽真的幾乎吃安眠藥自殺之後,我也不再提出要搬出去或者離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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