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壞,多麼卑鄙,尚都有生存的空間,可在現實裡,我卻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犯錯誤,特別是當她飽受身體和心靈的折磨,需要幫助時,我卻遠離了她,我甚至害怕病毒會傳染自己而不敢去見她。我是一個作者,甚至還被人吹捧為先鋒派作家,可對弱者卻沒有一絲同情心。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是一個自私、無情的小人!賈主任,您是醫學院的教授,您一定要救救薛琴,她是個好女人,她是個受了傷害的好女人啊!”
說到這兒,安子良向我連連搖頭拱手,以示抱歉,懺悔和遺憾的表情佈滿了已略顯褶皺的臉龐,和前幾天他在購書中心簽名售書時的作家形象比起來簡直判若二人。
“安老師,您不要太傷感,”我撫拍著他的手,“只要薛琴AIDS化驗沒問題,她的身體一定會很快康復的。看病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謝謝,賈主任,謝謝您!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一定會盡力的。”安子良說著,把我的手緊緊地握在他的手中用力搖晃著。
“我知道,知道。”安子良的手非常有勁兒,根本不像是文人出身。和他的手緊握在一起,有種和工人階級握手的感覺。聽宋麗潔說,安子良原來也是工人。“不過夫人這邊不知是否方便……”職業習慣不由得又讓我想到了安子良剛才在說話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