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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成功是在一個不起眼的下午達到頂點的。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他僅透過一筆交易就為公司掙得了令人咋舌的5億美金,而他自己則從這筆巨大收益中得到超過5000萬美金的回報。

“來,”馬爾科姆衝我說,示意我上車,“趕緊上車,我們去兜兜風。”

二:百慕大,現在(2)

車子以120公里的時速在彎曲的瀝青路上飛馳。馬爾科姆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擺弄著車上的CD播放器。此刻他已經把車速加到了極限,時速大約160公里,而我開始後悔讓他開車了。不過,在決定誰開車的時候好像根本沒輪到我說話。

“我的成功可不是人們想像的那樣,靠幾個傻帽金融分析師圍在辦公室裡討論就可以得來。”他的聲音壓過了CD機裡的音樂,“更不是像白痴一樣去賭美鈔上的序列號。”我會意地笑笑。他諷刺的是麥克·劉易斯寫的紀實文學《撒謊者的撲克牌局》。不少人認為這本書為金融文化下了定義。在書中,華爾街在很多交易員看來就是一座賭場。這些人每天坐在電腦螢幕前完成金額數10億美元的交易,下班後就回到自己在康涅狄格州的豪宅。書裡對華爾街進行了詳細的描述,涉及到金融業的方方面面。書中有個地方這樣寫道:“如果某個股票經紀人在影印機邊蹭傷了屁股,說不定什麼地方都會有人就此寫一本書。”

“我的經歷可不是大家以前看濫了那種狗屁故事。這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要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指電影《碟中諜》——譯者注),要重演《黑暗之心》!你明白嗎?”馬爾科姆一邊說,一邊又加大了油門,好像要以這種方式來強調他的看法。我趕緊抓牢了安全帶,慌亂中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其實,他完全不必以這種方式跟我強調,我清楚地知道以前從沒有人寫過他這樣的故事。馬爾科姆的所謂“華爾街”傳奇,其實絕大部分都不是發生在華爾街,而是發生在遙遠的異國他鄉。儘管故事中有些東西牽扯到瘋狂的對沖基金、複雜的新興市場和高風險貿易,但是真正的故事則是從電腦螢幕前展開的,而且發生在充滿異國風情的狂野東方。整個故事就像一部好萊塢驚悚片,故事中的人物就是電影裡的角色。這些人物幾乎無一例外地都畢業於美國常春藤名校 ,個個雄心勃勃,其中有些人幾乎是對道德和情理全不在乎。他們得到私人投資者和大型股份銀行的資助,成為了金融市場的入侵者、交易者以及投機者。他們是一群對刺激和冒險成癮、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人,有權在幾乎不受任何監管的情況下處理數額達10億美金的業務。他們出入香港、新加坡和曼谷的高檔酒吧和夜總會,在這些地方的密室裡和談判桌上交換金融資訊。

馬爾科姆的故事,以及他那些混在日本的美國同行的故事,說來其實就是一個關於鉅額財富和野心的故事。而與此同時,這個故事也順帶牽扯到了日本的黑社會、國際秘密幫會團伙,以及全世界的色情產業。這個故事講述的是一群在異國他鄉過著極其奢華的生活美國人,因為他們敢做別人不敢涉足的事情。

“肯定有人會批評你們,”我告訴馬爾科姆,“他們會質疑你玩金融遊戲的方式,尤其是在當前的經濟大環境下。現在別人都傾家蕩產了,而你們這些人卻大發橫財。”

馬爾科姆聳聳肩,接過話頭:“整個80年代期間,日本人重創了我們的經濟。他們買下了洛克菲勒中心、圓石海灘以及洛杉磯商業區的一大半。他們利用一套腐敗的銀行體制和一個封閉的、人為控制的市場來保護他們自己,而這個過程則造成了整個經濟中大規模的低效能狀況。我和我的同行們不過是利用了這些低效能的漏洞來從他們手裡獲利。”

這聽起來就像聖經中大衛殺死巨人哥利亞故事的翻版,只不過這裡的武器是對沖基金,而不是彈弓。不過,儘管馬爾科姆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充滿勇氣的姿態,我知道他還是擔心會有人不理解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說到底,他是個來自新澤西州農村的乖小子,不希望自己被看成21世紀的強盜資本家。其實,他願意讓我把他的故事寫下來這件事本身就讓人非常驚訝。如果我沒有向他許諾對他的真實身份進行模糊處理的話,他是決不會讓我如此深入他的世界的。

“其實不是我們製造了這樣一場遊戲。我們來的時候情況已經是一片混亂了。那時出現了套現的機會,而我們只是把握和利用了那些機會而已。”

“套現?”

“嗯,”他咕噥了一聲,駕車超過了前面的一部小型敞篷卡車。我完全不知道我們要去哪兒,而他也沒有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