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她,相反虐待了她,她感到困惑,感到被出賣了。最後瑪利亞被任命為新一任復仇者後,她做了以前的任何殺手都沒有做過的事。為了勝任完美無缺的復仇者,她改變了自己的容貌。
他想起那一天,她堅決要求做那個大幅度改變外貌的手術。她坐在那兒解釋她感覺自己如何受到容貌的限制。就像一隻蝴蝶希望變成毛毛蟲,她渴望失去美麗的翅膀,獲得不引人注目帶來的自由。
他第一次與克里曼莎嬤嬤會面時,嚴厲指責她任由她負責照顧的孩子遭安傑洛神父的摧殘,指出她應對德爾芬修女的自殺負直接責任。她給他講了瑪利亞以前說過的“謊言”,解釋說就是因為瑪利亞經常撒謊她才沒有相信她訴說自己遭到了強姦。“她小時候總是撒謊,”主管嬤嬤說,“她們總是說謊。”
直到現在他才開始悟出瑪利亞小時候的“謊言”,不僅僅是一個孤獨孩子的想像,而可能是真的。他仍然記得那些小小的奇蹟:從樓上摔下來;被蜜蜂刺傷;糖尿病;至少還有六件別的事情。他越想就越覺得這些貌似古怪的事情實際上是合理的。
他轉身穿過臥室朝浴室走去,經過書桌時,他拿起妻子照片旁邊的一個銀色盒子,從裡面拿出一顆白色藥片。他內心深處很肯定新救世主已經找到了,但在她再次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之前,他怎樣救她出來?還有,他怎樣才能說服其他人支援自己,制定計劃拯救她,讓她有可能拯救正義的人們?
湯姆·卡特看看女兒最後一眼,離開病房時,記起了賈斯明說的話。她說得對,他沒有時間來自我憐憫。半個多小時之後,就是他與卡琳·坦納約定的會面時間。之前,傑克安排她將市內大樓她辦公室的一些檔案給他看。看過這些材料之後,他打算親自做一些調查。
他朝地下車庫樓梯走去,聽到鮑勃·庫克從大廳那頭大聲喊他,不禁嚇了一跳。這位平常很放鬆的加利福尼亞人此刻正向他奔跑過來。“湯姆!等一等!”
他轉過身,見到兩名新來的科學家從身邊經過,尊敬地跟他打招呼:“早,卡特博士。”他朝他們微微一笑。
“我一直在……到處……找你。”鮑勃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兩隻手搭在膝蓋上,彎著腰像一個精疲力盡的短跑運動員。
“噢,現在你找到我了。什麼事?”
“那些白鼠……”
“它們怎麼樣?”
鮑勃一邊喘氣一邊打算說給他聽,但他又搖了搖頭,一把抓住湯姆的胳膊肘,“上來!”他邊說邊拉著湯姆朝電梯走去,“你來看。”
到了樓上“老鼠屋”裡,湯姆看見諾拉·盧茨站在兩隻籠子跟前。她不斷地看看面前寫字夾上的記錄,又看看籠子裡面,然後又搖搖頭。
“出了什麼事了,諾拉?”湯拇指著身後的鮑勃問道,“這位衝浪者話都講不出來了。”
“是白鼠。”諾拉說。
“它們怎麼樣?”
諾拉指指面前的三隻籠子,“它們都好了。”
湯姆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什麼?你是說它們痊癒了?”
諾拉聳聳肩,好像在說她也覺得這令人難以置信,“似乎三基因血清完全治好了它們的癌症。”
“所有白鼠都治好了?”湯姆重複道,他簡直個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是所有的。怪就怪在這裡。你記得一開始用單獨的白鼠作試驗,每次用三基因血清都沒有效果?”
湯姆急切地點點頭。
“但是,最近的試驗中,我們在每隻籠子裡放兩隻一組或三隻一組白鼠。在這些小組中,所有接受治療的白鼠都治好了癌症。”
“單獨的白鼠呢?”
“與對照組差不多,仍然有病。”
“兩組之間的差別是什麼?”
諾拉還是不理解地聳聳肩,“沒有。除了仍有病的一組是單獨的,治癒的一組是兩隻或三隻在一起的。”
“那麼我們不知道它們為什麼能治好?”
鮑勃說:“不,現在還不知道。但我們肯定這不是偶然。這些數字太一致了,一個例外也沒有。”
湯姆走到離諾拉最近的一個籠子跟前,目不轉睛地看著裡面的三隻白鼠。僅僅幾天前它們還很明顯地有病。“這很了不起。不過,只有瞭解這是怎麼發生的,它才能有用。”
鮑勃微笑著說:“我們現在正在調查這個。”
湯姆看了看錶。有一會兒他想打個電話給卡琳·坦納,推遲他們的會面。但轉念一想,他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