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玩。”
她倒真想和他玩一場“昏君香妃”的遊戲。當然了,他是香妃,她是皇帝,涉及帝位之爭,她絕無一絲可能屈居人下。
不過須臾之間,華瑤的心緒就回到了“帝位之爭”上。
她曾在生母和養母的靈位前發過誓,總有一天,她要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只有登基稱帝,手握大權,才能成就大業,彪炳千秋。
今天下午,她和杜蘭澤促膝長談,從剿匪談到了殺敵,從立儲談到了奪嫡,往後的日子,步步艱險,不進則退。
她沉浸在紛亂的思慮中,謝雲瀟忽然問她:“你在想什麼?”
華瑤隨口答道:“昏君和香妃。”
謝雲瀟也沒看她,不知是在說誰,他的語聲很輕:“那真是……無藥可救。”
華瑤莞爾一笑:“是嗎?”
她無意中抬起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謝雲瀟的身材修長挺拔,隔著衣裳也能察覺他肌肉強健,精壯有力。
華瑤好奇地按了按,他便來捉她的手腕,她立即向後退:“別碰我,有點疼。”
謝雲瀟左手託著她的腕骨,右手輕輕挽起她的衣袖,只見她腕間紅腫,起碼傷了兩三天。
謝雲瀟聽說,盜匪突襲驛館的那一晚,華瑤臨危不亂,帶著屬下活捉了八名賊人,全部關進了縣衙的大牢。這樣看來,她的手腕就在那時候受了傷。
“傷到筋骨了,沒上藥嗎?”他低聲問。
華瑤不甚在意道:“小傷,再過兩天就好了。習武之人,皮糙肉厚,無所謂的。”
謝雲瀟仍在探究:“既然是小傷,為何一碰就疼?”
華瑤反駁道:“也沒有一碰就疼,我並不柔弱。”
謝雲瀟轉變話術,像是朝臣諫言一般欲抑先揚:“殿下學識淵博,心性堅韌,固有深謀遠慮,肯定明白防微杜漸的道理,有病需早治,有藥需早吃。”
華瑤驚奇不已:“你誇了我好幾句,這是你第一次恭維我。”
謝雲瀟鬆開她的手,道:“忠言逆耳,只怕你聽不慣。”又招呼道:“請跟我來。”
整間屋子也不過兩丈見方,並無桌椅傢俱,僅有一張案几和一張木床。那木床靠著一堵牆,緊鄰著一扇紗窗。朦朧月光透窗而過,恰巧灑在了床頭,花痕樹影交錯纏織,更添幾分幽韻。
床上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