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蟲仔媽看了看方友倫的模樣,對著何舍我叫了一聲。
方友倫跪在何舍我的面前,說:“老師父,原諒我,這。。。這。。。”他看著手機,“怎麼會這樣呢。發簡訊的這個人在幾天前就已經死了。”
何舍我畢竟也是個人物,怎會如此小氣?聽得方友倫這樣問,他收起了剛才的玩鬧,正色道:“如果一個人生前的牽掛太深,放不下一些心事或是人的話,那在死後一定會形成怨念,終日地徘徊在那兒。。。因為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死前什麼樣,死後還是什麼樣,無限期地迴圈著。他們只會讓他們想見到的人看見自己,旁人是看不見的。你們所請到的那個筆仙就是如此。我想。。。。你說的那個人也是如此吧。”說完,何舍我閉著眼睛,自搖著靠椅。“時刻留意著周圍,找到那怨靈的出處,重新談一下,沒準兒它會放過你們。。。。”
他這樣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但總是那麼蜻蜓點水,不向深說。
“那。。。那它就在我們的周圍嗎?”
“天機不可洩露。。。。一切自有定數。”隨著搖椅的竹響,何舍我的這句話顯得很絕情。
6月29日。晚9:14點。
方友倫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自家的門口了。
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有很多事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
怎麼會要我死。。。菲雲怎麼會發簡訊給我們----而且是指名地要殺我。。。難道非要以這種方法來破除筆仙的詛咒不可嗎?
那在醫院裡,蟲仔要殺我也和這事有關嗎?如果說我們這幾個人中非要被同伴殺死才可以破除筆仙詛咒的話,那為什麼蟲仔不要賴仁航的命,而非要我的命呢?我又不是筆仙,我又沒有害大家,當初他們要玩筆仙的時候我是第一反對的,但為什麼到後來我卻是最倒黴的呢?就連都已經死去的菲雲都。。。唉,誰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大家在我面前對那條莫名其妙的簡訊不屑一顧,但我還是隱隱地感覺到。。。大家變了。
如果小OK的惡作劇到現在還沒結束的話,那我真的要跟他翻臉了。
方友倫硬生生地嘆了口,然後掏出鑰匙來開門。
鑰匙還沒塞進孔兒,他就已經在門外聽見房裡的吵聲了。
方友倫開啟了門,吵聲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這回是方父在說著他的‘單口相聲’,方母閉著嘴巴聽。看來這回是方父比較有理了,不然的話,他們就會像演二人轉一樣地吵起來,誰也不讓誰。
方友倫關上了門,咳嗽了一聲,“我回來了。。。”他這樣敷衍地道。
“哦!友倫回來啦。”方母從裡屋趕忙走了出來。
方友倫抬眼看了一下方母,倒是覺得新鮮。因為通常的時候都是父母忙著吵,沒人會理他說的話。他其實也沒想著會有人回應他的話,但今天倒是挺新鮮,方母還是頭一次出來迎接方友倫的回家,方父卻很少有地在吵嘴方面佔有上風,所以他仍在那裡吵著。
“怎麼也不先打個電話回來,飯還沒有做----今天想吃點啥?”方母問。
“我不餓。。。”方友倫說。
方父在屋裡喋喋不休,絲毫不給方母插嘴的機會,看樣子是方母受夠了他,所以才出來問友倫今天想吃點什麼,以此來轉移情緒。不想再聽方父磨嘰了。
“冰箱有些剩飯,你要是餓的話就自己熱熱吧。”方母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回屋了。
方友倫換上拖鞋,拖著身子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經過父母的房間時,他向裡面看了一眼。見方父站在那兒,手舞足蹈地說著他的‘單口相聲’,方母則是一臉淡漠地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看著電視;完全無視著方父。
方友倫苦笑了一下,心裡不禁嘟噥著:‘怎麼總是吵這些。。。’
有的時候,我還真想入何舍我所說的那樣,讓他們倆死一個-----這樣,可能就不會再天天吵嘴了。他們兩口子不累,老子可累死了。方友倫這樣尋思著。
不過,他一轉念,向方父方母那頭望了望,心想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方母這麼冷淡無視於方父,平時的她可是誰都不慣著,都是人家說一句,她能頂十句的主兒。可今天看來是完全失去了鬥志------可能是方父有理了,聽他所說的內容就知道方母是冤枉了方父,所以方父才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一個人在那兒說。若換做以往,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