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就是西涼。而非漢中,乃至蜀川。
可是,難道果真如韓遂信中所言,為了防止此種情況的出現,他們兩個就該當冰釋前嫌,攜手出兵,相助皇甫嵩共抗呂布?
馬騰搖了搖頭,心裡總覺得,以韓遂這隻老狐狸的心思,這樣的提議。興許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另有所圖。
可韓遂所圖的,不就是馬騰所圖的麼,都是想要了對方的命,成為名副其實的西涼王。
這個所圖。與是否共同出兵關中,相助皇甫嵩。並沒有一丁點的聯絡。更別提能有利於二人心中所圖。
“父親,既然如此,孩兒願率軍前往關中,呂布號稱武勇蓋世,孩兒一直想著跟他在戰場上好好地幹一仗!”
就在馬騰沉思之際,突然聽到兒子馬超說得如此慷慨激昂。不由心頭無名火升騰而起,喝罵道:“糊塗,為將者,豈可一味自恃武勇。那與莽夫有何區別?”
“可是,呂布……”
馬騰瞪了馬超一眼,駭得馬超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直直地瞪了好片刻,才有些無奈地說:“呂布武勇,自不假,可觀他所為,以及如今帳下聚起的文武部屬,還有如今的地位聲望,即可知他並非是個只憑恃武勇的莽夫。”
這番語重心長的話,馬騰見兒子馬超在那裡眨巴著眼睛,就知道他年歲尚幼,壓根就體會不到此中的深意。
可馬騰也沒法可想,馬超此時聽不懂,聽不進去,他怎麼說,都沒什麼用,一切,都只能讓他自己去慢慢體會,慢慢琢磨。
可是現在,天下風雲變幻,一切都像是瘋了一樣,令人目不暇接,時間,只怕是現在各路諸侯都在感慨急缺的東西了吧。
如此議來議去,馬騰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所思所想,已經全然被韓遂用一封信給局囿住了,壓根就沒跳出韓遂想要他跳騰的範圍。
最後,馬騰還是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先回信韓遂,看看他對出兵關中有何提議,然後再看接受與否。
盛夏在一天天過去,天氣一天天清涼下來,關中的氣氛,卻是一日比一日火熱,一日比一日凝重,呂布不斷自轄下各處抽調兵力,齊聚風陵渡,就連原本駐守在河內的張燕部,都被抽調過來。
兵力尚未完成聚集,呂布就親帥大軍,逼近數十里外的華陰,皇甫嵩不戰而退,將華陰拱手相讓。
這些軍情,被各路有心人以各種快捷的方式,傳遞到各路諸侯案前。
兗州牧劉岱,如今的齊王,一接獲呂布在關中吃了老將皇甫嵩大虧的訊息,當即就啟動出兵的準備工作。
其實,聚集大軍,做好出兵的準備工作,一直有在做,關中事變,只是讓劉岱覺得,出兵的時機已到,唯一可慮的,就是往哪個方向出兵。
兗州也是個四戰之地,同時也就意味著,可南攻袁術的豫州;往東,則可往東南攻陶謙的徐州,東北攻向青州平原;往北,則可趁冀州袁紹忙著收拾幽州公孫瓚的時機,出兵河北;往西,則有呂布的河內,以及穿過河洛,夾擊正在關中聚結兵力的呂布。
這麼多可選方向,劉岱自己都有些眼花繚亂,帳下得力部屬的意見,也都不一,今趟,獲知關中之戰已開始的軍情,他乾脆召集轄下諸郡太守國相,齊聚位於陳留的州牧府邸,如今的齊王府,商議此事。
到場的,有東郡太守曹操曹孟德,陳留太守王肱,山陽太守劉洪,以及濟北國相陳珪,東平國相季瓚,任城國相劉儒,泰山太守應劭,濟陰太守張寵,再加上長史劉景宗,剛剛從太原贖回來的胞弟劉繇,劉岱帳下得力部屬,可說一個不拉,盡數齊聚於此。
氣氛說不上有多融洽,劉岱開了個頭,眾人意見紛紜,更有人主張,聯合冀州袁紹,豫州袁術,共同出兵,自河內攻入幷州。
三家聯軍攻入幷州太原後,到底要幹什麼,劉岱沒有問,也懶得去問,他在對外宣稱時,一直強調弘農王和何太后已死,故而呂布在太原擁立弘農王為帝,他在明面上,是不承認的,冀州袁紹,豫州袁術,以及其他人,其實也都是如此態度。
如此先攻入呂布的大本營太原,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劉岱很是有些疑惑地看著提出這般建議的東平國相季瓚,心裡嘀咕著:你這傢伙意欲何為?
“王上,屬下以為,該當主攻徐州才是!”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發話的泰山太守應劭,年前青州黃巾肆掠時,一部翻山越嶺,徑攻泰山,被應劭挨個兒給收拾了,逃竄的逃竄,降伏的降伏,如若主攻陶謙所在的徐州,就是從他所在的泰山郡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