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表情,辯解道。
這一下,可就將蔡茜給嗆在那裡,她啊啊半響,眼珠滴溜溜轉,猛然就那麼梗著脖子,嚷道:“不行。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我是小女子,說話不算話!”
撲哧!
蔡琰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次,輪到呂布在那裡呆愣著,啊啊半響,搜腸刮肚。可就是沒想出來,該當如何辯駁蔡茜。
他實在是沒想到,溫文爾雅賢淑恬靜的美女蔡琰,怎麼就有這麼位痞賴的貼身侍女。
看著呂布在那裡張口結舌的模樣,蔡琰瞥了蔡茜一眼。柔聲道:“茜兒,不可對將軍無禮。傳授琴技。又不是什麼事,怎可,怎可……”
“小姐,不行,可不能這麼慣著將軍……”
蔡茜這麼說,可就帶著無限的可遐想空間了。蔡琰則有些不悅地打斷蔡茜,轉向呂布,柔聲道:“茜兒胡鬧,將軍見笑了。所要託付何事,將軍儘管吩咐就是了。”
呂布哈哈一笑,答應下來,還故意對著蔡茜眨眨眼睛,道:“天色不早了,走,先進城。”
此時呂布所率中軍已漸次啟程,呂布策馬陪在蔡琰馬車旁,來到貂嬋乘坐的馬車處,高興地對著車內嚷道:“小嬋,昭姬妹子已經答應授你琴技了。”
話音未落,車簾掀開,露出貂嬋那張精緻俏麗的臉龐,只是剎那間,她就和蔡琰對上了眼,兩人竟然同時一愣,而後又同時綻放出笑意來。
呂布左右一看,當即就看出區別來,二女臉型其實差不多,都是瓜子臉,美貌其實也有些不相上下,不同之處在於,蔡琰一看,就知道是恬靜賢淑,而貂嬋一看,就是嫵媚,天生的氣質不同。
車行碌碌,呂布乾脆退了開去,就讓兩輛馬車並排而行,而貂嬋和蔡琰,則也隔著車窗,在那裡低聲攀談起來。
賈詡,高順,魏續,侯成,此時都知道,馬車中的這位美人,就是主公呂布在洛陽時迎娶的侍妾貂嬋,出自司徒王允的府上,至於另外一輛馬車上的美女蔡琰,則是蔡翁之女。
十里的路程,轉瞬即至,大軍入城,高順早已準備好安頓之處,呂布吩咐親兵護送蔡琰回去,自己則與賈詡和高順等人一起,帶著大隊親兵,護送著何太后和弘農王,以及貂嬋的車駕,往州牧府行去。
州牧府乃是在幷州刺史府的基礎上,加以擴建而成的,前半部分,是日常理事場所,一應州牧府屬官,均在此辦公,後半部分,則是幷州牧呂布的家眷所居之所。
這種格局,不獨是幷州如此,而是天下十三州,盡皆如此,故而州牧府的防衛,乃是重中之重。
在何太后和弘農王尚不能公開身份之前,呂布就準備將她們先安置在這裡,以便於護衛,為此還特意單獨闢出兩處相鄰的院落,供何太后和弘農王居住。
從洛陽一路北上,呂布還好,早就習慣了這種長途跋涉,又是武將,身子骨硬朗,所以沒有什麼感覺,可何太后和弘農王劉辯就不一樣,此前他們就一直呆在洛陽宮城內,少有出遠門的機會,一路勞頓,對她們可是個絕大的考驗。
是以剛到晉陽,呂布並沒急著大擺筵席,為何太后和弘農王劉辯接風洗塵,而是讓他們先好好地歇歇,三日後再操辦。
當諸事安頓好,呂布就在賈詡的陪同下,來到關押蔡邕的所在。
說是關押,其實是軟禁,這段時間以來,蔡邕和橋瑁每天痛心疾首,對呂布是破口大罵,還好文人罵架,仍舊帶著溫文爾雅,不像粗鄙之人那樣,罵架就是相互侮辱對方的家眷,乃至祖宗十八代。
還未走近,呂布就聽到嚎啕大哭聲,聲音蒼老,帶著悲愴,還有蒼涼,另外一個哭聲似是在附和一樣,不過一聽,就知道要年輕許多。
呂布止住腳步,賈詡則在他身旁搖頭嘆道:“唉,如今是早中晚各一次,日日如此,蔡翁已年近六旬,不曾想還是如此,如此老當益壯,嫉惡如仇……”
“這個會持續多久,要不我們就在這裡等等?”
“不到半個時辰!不過今趟的,應該是快要結束了。”
呂布聽了愕然,不到半個時辰,那就是將近一個小時,嚎啕大哭一個小時,那也是件很累人的活兒,更何況還是一天三次。
他心裡此刻其實放鬆得很,別看如今蔡邕和橋瑁鬧騰得很歡,呂布相信,只要他們親眼見到何太后和弘農王,他們的心結就會豁然解開。
“先生,你說,待會兒蔡翁和橋太守,見到太后和弘農王,會是個什麼表情?”
呂布滿臉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