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十一歲,剛剛成年。取字文遠,本身武勇不凡,與軍旅一途,很多事更是無師自通。整個上黨的駐軍,以及當地的治安,都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
呂布同樣帶張遼拜見過何太后和弘農王,至於上黨太守王澤,反而沒有這等待遇,這在呂布看來,正是內外有別,信任程度也就大不一樣。
等到大軍進入晉陽地界,已是九月中,北風已起,略帶著清冷之意。
軍師賈詡,大將高順,率人迎出城外十里,只是礙於何太后和弘農王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一應繁瑣的歡迎儀式,盡數從簡,只是大軍稍作停頓,兩支隊伍合二為一,就繼續啟程,往晉陽行去。
賈詡更見清瘦了些,不過精神還好,他還沒來得及稟報晉陽城內的情況,就輕咳一聲,在呂布身旁低聲稟道:“主公,蔡翁之女蔡琰,執意要出迎城外,主公你看……”
呂布喜出望外,連聲問道:“啊,在哪裡,在哪裡?”
順著賈詡所指看去,呂布正好見到那輛熟悉無比的馬車,這倆馬車,正是呂布帶著蔡琰主僕等人,從河東北上太原,在介休時更換的馬車,此後就一直由蔡琰乘坐。
呂布當即催馬上前,賈詡等人都很識趣,沒有跟上去,都只是一個個面帶笑意,看向那邊。
當呂布策馬停下時,車簾也恰好於此時掀開,見到蔡琰雅淡素淨的俏臉,呂布不由心中一緊,因為在蔡琰臉上,眉目間,他看到的,滿是濃濃的擔憂,還有愁緒。
晉陽城內發生的事,呂布在路上,就得賈詡派人飛馬稟報得知,心中除了暗罵蔡邕和橋瑁愚忠之外,也還是極為佩服他們的骨氣和勇氣,同時立即想到,這事可是拉近他和蔡琰距離的大好時機。
可是,一見到蔡琰的俏麗面容,呂布就將原本的打算盡數拋諸腦後,不待她開口,就忙不迭地出聲勸慰道:“昭姬妹子無需擔憂,蔡翁之事,我已盡知,你儘管放心好了,這事包在我身上,待我一進城,蔡翁,還是橋太守,非但不會再罵我,還會恢復正常,對我禮待有加!”
“啊?!”
蔡琰面露驚容,馬車裡,則傳來她的貼身俏婢蔡茜的低聲驚呼,旋即蔡茜脆聲追問道:“將軍,將軍,這,這,是真的嗎?”
“廢話!”
呂布吹鬍子瞪眼地,佯作惱怒不堪,拍著胸脯答道:“我呂布是什麼人,武勇蓋世,一言九……呃,九馬難追,什麼時候說過大話假話來著?”
撲哧!
蔡琰只是微露笑意,蔡茜則到底年少些,撲哧笑出聲來,惹得蔡琰回過頭去,用責怪地眼神看著她。
呂布其實只是臨時改口,他本來想說一言九鼎,轉念間醒悟過來,九鼎可是皇權的象徵,這個時候這麼說,可是大不敬之罪,所以臨機一動,改成了九馬難追。
可是,大家都是習慣說駟馬難追,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九馬難追,也就難怪蔡茜忍俊不住地笑出聲來。
眼見著天色漸暗,呂布柔聲勸道:“好了,走,先進城去,很快你們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說大話。嗯,要是我說到做到,我有個事,可得託付給昭姬妹子才行。”(未完待續。。)
141 蔡邕橋瑁痛罵呂布
呂布說這話時,自眼神中,都不自覺地流露出柔情出來,就連高大雄壯的身軀,也都由方才的霸道,變得柔情起來
蔡琰看得心中一動,不敢多看,低眉順眼,柔聲答道:“將軍,將軍請說!”
呂布呵呵一笑,頗有些眉開眼笑的意味,道:“我有個侍妾,名叫貂嬋,好歌舞音律,一直仰慕蔡翁和昭姬妹子的無雙琴技,此番回到晉陽,就得勞煩昭姬妹子多多指點指點她,如何?”
蔡琰還沒出聲,馬車裡就傳來蔡茜的脆聲:“呀,還以為是要託付我家小姐什麼事哩,原來就是這麼個事,這哪叫事喲?”
“啊?!”呂布裝作大訝,趁著蔡茜和蔡琰沒有反應過來,趕緊嚷嚷道:“這個不叫事,那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至於我要託付啥事,待我再想想,趕明兒再跟昭姬妹子說!”
蔡琰主僕二人,此時才算是見識到呂布的痞賴一面,蔡琰還好,暫且忘卻了老父之事,面帶笑意,可蔡茜就不一樣,此時醒悟過來,趕緊撲到車窗邊,露出半邊臉來,嚷道:“不行,不行,將軍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方才這事已經託付過了,可不能再託付我家小姐哩,再說,老爺的事可還沒著落哩。”
“可是,剛才是你說這不叫事呀!”
呂布露出一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