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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子,槍身嶄新的烤藍微微閃光,託在手上說:“誰先打?”

“我。”劉十牌拿過槍。

黃莉斯又說:“距離只有十餘米,打滅了又算什麼能耐?要不瞄準地轉身就打。”

劉十牌輕蔑地看了警長一眼,慢慢轉過身去,猛然扭頭槍一甩,“叭”的一聲,燭火被打滅,蠟燭被震倒了。

“好,這槍算數!”黃莉斯說。

警長吃驚不小,接過槍卻遲遲不發。他萬萬料想不到,劉十牌卻有如此精妙的槍法,儘管尚算不得“神槍”,但如此的膽量和槍技放在他身上,總算是讓人刮目相看了。他又想:騙子一旦醒悟,把狡獪變為聰明,會做出驚世駭俗的事來。

“你不敢了?”劉十牌獰笑著說,“姓東方的,萬春樓你一槍把我的盹兒打醒了,我日夜練槍,連睡覺都想著手腕吊著磚。

媽的,玩兒洋槍算什麼稀奇?你那‘神槍’的大號得小孩兒拉屎挪挪窩兒啦!

“警長冷冷一笑,耍個槍花兒,說:”井底之蛙,我這‘神槍’兩字你搬得動嗎?“

他又對黃莉斯說:“給我蒙上眼!”

黃、劉二人同時一徵。黃莉斯說聲“好”,躬腰撕下一條黑法蘭絨,圍過警長的雙眼系在腦後。警長雖被矇住眼,但燭火是亮的,還能看到極微弱的一塊光痕。

他暗想,若此槍不中,便先把劉十牌打死,然後擒住黃莉斯做為人質,逃出密室,直接趕到奉天,向寶珠稟明情況,以後再慢慢找趙霄九算賬。他氣蘊丹田,又慢慢提至胸膛,轉過身,臉一偏,手腕輕抖,燭火隨槍聲而滅,蠟燭紋絲不動。

警長剛要扯掉黑絨,聽到劉十牌獰笑一聲,早把槍頂在他的後腦上。警長手捂帽子就地一滾,一槍打在地上。與此同時,他已扯去黑絨,見劉十牌又要摳動扳機,一個魚躍跳到沙發後面,很敏捷地躲過第二槍,手腕一點,但馬牌櫓子已經沒子彈了。正要去取自己藏的那支,劉十牌卻齜牙咧嘴地晃動起來,熊羆般的身軀如搖搖欲塌的鐵塔,警長看到他赤裸的前胸湧出血來,黃莉斯正舉槍站在他背後,槍筒很長,他不懂得那是帶消音筒的無聲手槍。

劉十牌又中兩彈,頑強地扭過身,咬牙切齒地說,“你……

好狠心……“終於栽倒地上,身子一挺死了。

黃莉斯對慢慢站起身的警長說:“別動。鴻飛,何姑姑、劉十牌先後已死,你沒有仇人了。交出畫來,我發誓做你最忠實的情婦。我有的是錢。”

“我能把畫帶在身上嗎?”警長苦笑著。他深知黃莉斯擊斃劉十牌是拋棄掉一個廢物,搬去塊障礙,同時也討得自己的好感。此刻,若說沒有畫、畫已失的話,她不會相信,只有穩住她,然後再擲物擊落槍支,以最迅捷的身法把她擒住。

“你說出它的藏處,我派人去取。”黃莉斯端著槍說,“鴻飛,我愛你也愛那張畫。桃花堤上,我動的是真情。你要不說,我就打廢你的四肢,我養著你,天天看你那張動人的臉,讓藍寶珠永遠找不到你。現在,我數到三……—……”她的槍口慢慢下垂,對準警長的左腿。警長位處死角,他知道若想保全身軀不傷殘,唯一的指望就是扯謊,他不敢掏槍,即便能打死黃莉斯,也難逃兩側槍孔射出的子彈。

當黃莉斯數到“二”時,右側小門被推開,一個提著槍的漢子,驚慌失措地跑進來,說:“黃小姐,警察把這裡圍住了!”

黃莉斯蹙起眉峰,目不轉睛地望著警長,問:“來了多少人?”

“足有十幾個。”

“那慌什麼?一個都別留!”

“有一個警察,槍打得太神了,子彈像長著眼,弟兄們已死傷過半。”

警長已聽到外面傳進的槍聲,但聲音很弱,密室的隔音效果極好。黃莉斯左手一揮,從左側小門也跑出個提槍的漢子,很鎮定地站著,去接受黃莉斯的吩咐。

“你倆押著他,走暗道。我斷後!”黃莉斯一扭床欄,席夢思軟床便慢慢豎起,她用腳一登,地板向下垂落,下面是條黑洞洞的暗道。

警長已判斷出密室的左右耳房再沒有了槍手,趁兩名持槍漢子分神時,一把摘掉禮帽,迅疾操槍在手,左右點射,兩名漢子慘叫倒地,都是命中頭部。黃莉斯不及扣動扳機,早被射中右手,四指齊刷刷被打斷,她尖叫一聲,疼得蹲下身,鮮血立刻染紅了白皙的小腿。

“黃小姐,真對不住了,我本想打中你的槍身,不想……”

警長和黃莉斯並無仇隙,說的委實是真話,他心裡有點疚愧,讓一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