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抓住怎麼辦。”
白明華說:“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四星級酒店,裡面住的不是高官就是鉅富,誰敢來這裡打擾,你借給公安局長兩個膽,他也不敢來。”
白明華半摟半推將悅悅哄回房間,然後將門關了。聽聽沒有動靜,白明華又有點擔心。這件事畢竟不是小事,如果趙全志不吃這一套,就成了割下驢?敬神,驢也疼死了,神也惹下了。白明華想睡到小屋裡,今晚親自操作這件事,但想想又覺得不妥。如果讓趙全志知道他住在隔壁,肯定會不高興。白明華再貼到門上聽聽,好像有點動靜,動靜好像是兩人鬧著玩。再聽,確實是接上了火鬧著玩。白明華急忙退出房間,將外門輕輕關死,然後將掛在門上的牌子翻為“請勿打擾”。
16
岳父打來電話,說飄飄回來了,要劉安定過來一趟。
岳父沒有說飄飄為什麼回來,劉安定估計飄飄是跑回來的,這也是劉安定最擔心的。劉安定氣不打一處來。三哥真是個窩囊廢,那麼深的地坑院,那麼偏僻的山路,怎麼能讓她跑回來。說不定還打了架,也說不定鬧出了什麼大事。劉安定急忙往岳父家趕。
想不到三哥也一起來了,看樣子也不像鬧了矛盾。岳父說,飄飄想家了,就硬拉了三定一起回來了。
三哥叫劉三定,他本來叫劉四定,父親的意思是生三個娃就定住,再不要生,這在村裡算是思想最先進的,沒想到生了四男兩女,到第六個才定住。上大學時他自己把名字改成劉安定。劉安定的心落回了肚裡。看飄飄,臉色好像比以前紅潤了一點,但不吸毒,就沒有精神,整個人都蔫蔫的,給人一種病態的嬌美。三哥穿了一身新衣服,很可能是回城飄飄剛給買的。衣服看著很合適,但精神和氣質卻不相配。也許是第一次來這種環境,三哥顯得膽怯心虛小心翼翼,坐在那裡呆頭呆腦一動不敢動。劉安定的心裡有點難堪,他清楚,三哥和飄飄的差距不在年齡這樣的硬體上,而是在綜合素養等軟體上,但素養不可能短時期有大的改變,它是文化知識、生存環境、心理素質等等一系列因素作用的結果。如果飄飄不是吸毒,想都不敢想把兩人放到一起比較,更別說一起生活了。如果飄飄戒了毒,兩人的事情就很難說了。
岳母又一次說飄飄想家,就硬拉了三定回來看看。三定卻突然說:“她住不慣窯洞,她要我們一起出來到城裡打工。”
真是缺了心眼,進了城她會跟你打工?劉安定瞪三哥一眼,制止他再說什麼。見岳父岳母不說話,飄飄看著他好像要他表態。劉安定說:“問題在這裡,為戒毒才到鄉下,回到城裡到處是誘惑,你怎麼能不受引誘不再去吸毒。”
飄飄說:“我想好了,到縣城打工,縣城沒有毒品,再說我們找最忙最累的活幹,忙了累了,也就不想那些東西了。”
岳父岳母都說是個辦法,出來掙點錢,總比蹲在村裡死熬要好。岳母進一步說:“那個深山溝,就那麼幾座乾土山,村民奮鬥幾千年了也沒什麼變化,飄飄和三定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擺脫窮困,如果有個災荒,真有餓死的可能。”
岳母很樂觀,看來她已經忘了飄飄吸毒賣淫的事。劉安定不知該怎麼說,見岳母期待地看著他,他又理解了岳母。作為母親,疼愛子女是她的天性,不僅不忍心女兒受苦,也總期望女兒幸福。女兒從大城市到那樣一個地方,確實讓母親揪心。想到自己將要成為西臺縣工程繁育場的場長,劉安定覺得自己也有了點權力,已有能力解決三哥的問題。劉安定想想,有了主意。他說:“這次要在西臺縣建一個大型良種繁育基地,這個基地要我負責,到時我安排你們到那裡工作,那裡離縣城不遠,也沒有毒品,我也可以照顧一下你們。”
這確實是個不能再好的主意,飄飄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她興高采烈地說:“我從小就幻想這麼個地方,既不是城市,又不是鄉村,既有田園風光,又有城市設施,既有活兒幹,又不苦死累死,單調寂寞。”
飄飄的話讓劉安定反感:想得美,世上哪有這麼美的事。他覺得飄飄本質上是個貪圖享樂的人,這種本質一時很難改變,真的弄到繁育場,以後肯定會有不少麻煩。
岳母高興著張羅做飯,說今天難得一家人聚齊,三定又是第一次上門,一定要好好做一桌飯菜。岳母要岳父出去買酒買菜時,劉安定說:“做這麼多人的飯也費事,咱們還是到飯館吃吧,省時省事,也不麻煩。”
也是個好主意。岳母讓劉安定打電話把宋小雅叫上。打通電話,宋小雅卻說晚上要去教堂。劉安定氣不打一處來,說:“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