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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吃幹什麼。宋義仁止不住又嘆一聲。

結果是點的菜只吃了一半,有幾個菜基本沒動。宋義仁終於找到了批評人的機會,他嚴肅地說:“浪費是可恥的,吃不了的都帶走,每人帶一份,一點都不許浪費。”

天黑盡才回到家,屋裡卻沒開燈,黑燈瞎火的好像沒有人。將燈開啟,才發現許慧坐在那裡哭。他猜到又是為飄飄。將行裝放好,洗漱了,他才過來問怎麼了。許慧說:“害死人了,那個瘟不死的讓派出所抓了,剛才打電話來要我們家長去一趟,拿著罰款去領人。”

宋義仁急問為什麼,許慧說:“還能為什麼,我在醫院守著讓她輸液,我上廁所回來她就跑了,我回到家時間不大,派出所的就打來了電話,說在建築工地向民工賣淫,讓他們當場抓了。”

宋義仁咬著牙苦著臉一言不發。許慧看著他帶了哭腔說:“你如果忙,要不我一個人去和他們說說,看能不能不罰款放人。”

宋義仁長嘆一聲。抓賣淫嫖娼就是為了罰款,哪有不罰錢就能領回來的。宋義仁抹把臉說:“這次領回來,再不能這樣放任她了,得馬上送到鄉下。我身上還有點錢,咱們走吧。”

派出所一箇中年民警負責這件事。民警說:“她光天化日之下同時給幾個民工賣淫,簡直就是集體淫亂,簡直讓人不敢相信。看你們都很體面,不知為什麼有這麼個女兒。”

宋義仁無法抬頭,許慧明白決不能說吸毒,便哭了說:“他是繼父,我沒有工作,她是在舞廳學壞的,原因是愛情受了點挫折,神經出了點毛病,一犯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病情一過去,又像好人一樣了。”

民警說:“一進門我就看出你們兩個的年齡不像是原配,這樣的家庭最容易出這樣的問題,但不管是不是有神經病,這種事抓住了就要罰款,所裡已經決定了,罰五千塊錢把人領走。”

要這麼多,兩人嚇一跳。許慧哀求說女兒有病,就饒了她這一回。民警冷笑著說:“你別把我們當傻瓜,我一眼就看出她在吸毒,但我不想管這些事。你說有病,有病就得到精神病院去檢查,但檢查費得你們出,如果你們同意檢查,就先放一千塊錢押著,如果檢查沒病,還得交罰款。”

當然不能檢查了,許慧繼續哀求民警,說她沒有工作,能不能象徵性地罰點。民警考慮一下說:“看在你們情況特殊的份上,我再和領導說說。”

民警出去好一陣才回來。民警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才說:“費了很大事所長才同意罰三千,這已經是特例了,再一分都不能少,你們也不要討價還價,如果不同意你們就走。”

兩人都清楚,民警的目的就是要罰錢,不給錢肯定不行。許慧向宋義仁示意一下先出了門。宋義仁跟了出來。許慧說:“我們也假裝不管了,看他們能把她怎麼樣,說不定沒辦法他們會再少要一點放人。”

宋義仁覺得這裡不是菜市場,公安雖說為錢但也不在乎那幾個錢,惹惱了人家,人家有的是辦法,那時恐怕給錢人家都不要了,到頭來吃大虧的還是自己。再說飄飄畢竟是個大活人,這樣拿孩子作賭也太殘忍。宋義仁嘆口氣說:“我們不可能鬥過人家,惹惱了人家飄飄要吃大苦,還是想辦法弄錢吧。”

許慧抹了淚說:“不知是哪輩子做了孽養了這麼個禍害,又要這麼大一筆錢,我真的不如死了好,我死了你還能清清淨淨活幾天。”

每次許慧哭,宋義仁的心都會軟成一團。宋義仁鼓了勇氣說:“好歹我也是個教授,三千塊也不是多大的數目,我手裡還有一千多塊錢,再借點,再說也快發工資了。”

許慧擦把淚說:“也許你天生就有這一磨難,我天生就是來害你的。”

宋義仁在考慮到哪裡借這筆錢。西臺縣豬場那裡已經向吳場長借了一萬多,再也沒法張口。反正劉安定已經知道了飄飄的事,他又和同學白明華合作搞專案,白明華有權有錢,去年又被定為省優秀青年學術帶頭人,每年省裡給三萬元津貼,學校給兩萬元。讓劉安定向白明華借個幾千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有這個辦法了。

宋義仁來到公用電話亭給劉安定打電話,宋義仁低聲說:“飄飄又出了事,現在在派出所裡,拿三千塊錢才能把人贖出來,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向白明華借兩千塊錢,我這裡再沒一點辦法。”

劉安定問犯了什麼事,宋義仁說:“還能有什麼事,從醫院跑出去找民工讓民警抓住了。”

自從岳父說要把飄飄領到鄉下老家,劉安定就覺得飄飄和自己有了更多的關係,飄飄有可能就是三哥的人了。說不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