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揪出來,送到校長辦公室。雖然父母跟校長關係不一般,可校長還是無可奈何地把他們勸退了。
第8家學校,父母下了狠心,送到長沙的一家“魔鬼訓練營”。全封閉的校舍,高強度的訓練,3個月不允許探視。嚴不怕,只要能阻止他們上網,就認。父母交了錢,把雙胞胎扔給了教官,心裡總有點七上八下。後來才知道,所謂的魔鬼訓練,全是騙人的把戲,他們一走,十幾個穿著軍裝的所謂軍事教官,先把雙胞胎分別打了一頓,拳打腳踢,說這是入學教育。然後每天就是枯燥乏味的軍訓,看不到盡頭的長途行走,還要在太陽底下曝曬。12歲的孩子,哪受得了這樣殘酷的體罰?
第五章 雙胞胎的愛與痛( 上 )(2)
到江西萍鄉拉練的時候,謝坤得了腎炎,教官通知父母帶孩子看病,卻不讓回阜陽,只能在萍鄉就地治療。看見孩子又黑又瘦,父母心疼,好說歹說,才徵得教官的同意,把雙胞胎接到賓館吃頓飯。美美地吃了一頓後,已經到了晚上,父母要送他們回學校,雙胞胎哭了,磨磨嘰嘰地不想走。就在離開賓館的一剎那,雙胞胎不見了。父母馬上敏銳地意識到,壞了,兩個小子又跑了。緊追慢趕,早沒了人影。夫妻倆滿大街奔跑著,呼喊著,可是異地他鄉,到處是陌生的面孔,哪裡還有雙胞胎的身影?告訴學校,學校不但沒有幫助尋找,反而說,孩子找不回來,責任可不在我們,學費也不退的。夫妻倆找到夜裡12點,想起來他們說不定會回長沙,於是爸爸去長沙,媽媽留在萍鄉繼續找。找了整整一夜,大街小巷的網咖全找了,沒有。第二天一早,媽媽來到萍鄉火車站,覺得他們也許會坐火車回阜陽。的確,他們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網咖裡,過了一夜的癮,準備一早坐火車直接回阜陽,再也不回那個魔鬼訓練營。他們看見了四處張望的媽媽,怕媽媽發現,他們來了個調虎離山。跑到一個公話亭,謝乾撥通了媽媽的手機。媽媽喜出望外地叫起來:“孩子,你在哪兒?”謝乾說:“我們在長途汽車站。”等媽媽趕到汽車站的時候,雙胞胎早已坐上火車,當天晚上就回到阜陽。而當父母絕望地回到阜陽時,他們已經在網咖裡玩了三天,正在家裡睡覺。父母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讓他們回魔鬼訓練營,死活不去。父母也看出那不是個好地方,只好作罷。一個孩子兩萬多塊錢的學費,只上了不到一個月,剩下的一分也沒要回來。
孩子輟學在家,總不是個辦法,父母又打聽到太原有一家心理學校,專治網癮。這時雙胞胎已經長時間不回家,幾乎住在網咖裡。父母請警察幫忙,從網咖裡把他們扭出來,押上警車。警察問過父母,要不要戴手銬。媽媽考慮到孩子太小,別嚇著他們,就說算了。沒想到,這一點仁慈,差一點釀成大禍。雙胞胎對父母的這一手早有準備。到達太原,校長在校門口迎接,爸爸和警察先下了車,回頭叫雙胞胎時,卻看到令人吃驚的一幕:謝乾掐住媽媽的脖子,謝坤手裡握著一把刀,對著媽媽,謝乾對謝坤說,捅呀,捅呀!謝坤沒有捅,卻對著自己的手腕劃了一刀,頓時血流不止,媽媽被嚇傻了,叫喊道:“救救我們呀,救救我們呀!”……校長一看,被嚇了回去,堅決拒收。
就這樣,第9所學校,根本就沒進去。
沒有學校收留,雙胞胎更自由了,網咖成為他們的天堂,卻成了父母的地獄。為了管教雙胞胎,他們的爸爸把工作調到市裡,可這時想見到雙胞胎都很難了。他們天天泡在網咖裡,只有要錢的時候才回家。全城數百家網咖,說不定去哪一家,想找他們,如大海撈針。可是為了挽救他們,謝父曾經從晚上8點找到第二天早晨6點,全城的網咖幾乎找遍了,可就是不見雙胞胎的影子。雙胞胎鬼得很,他們知道爸爸在找他們,有時會躲在同學家裡上網,有時會跑到城外的小鎮上去上網。父母常常徘徊在午夜的街頭,看著夜色闌珊,傷心而又絕望。茫茫人世間,哪裡去尋找鬼機靈的雙胞胎?
爸爸是一個很敬業的國家幹部,工作非常出色。可是自從雙胞胎沉迷網咖,他感到心灰意冷,心情十分沮喪,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長時間情緒壓抑,腸胃都覺得不舒服。一次查體,竟然發現了直腸癌。後經專家會診,雖然排除了癌細胞的可能,但身體卻從此一天不如一天。
媽媽曾經在福利院工作,喜歡孩子,自己的雙胞胎走偏,看見別人的孩子卻愛不釋手。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女嬰讓她又動了做媽媽的心,抱回家裡。雙胞胎由此認為她不愛他們了,幾次揚言要掐死小妹妹。小妹妹身體不好,眼睛幾乎失明,媽媽多次帶她到合肥、北京治眼睛,忽視了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