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將寧貴妃打入冷宮。不過,凌悠揚的能幹出乎他的意料,真的,他曾經真的想過要將皇位傳給悠揚,但後來漸漸發現,從某方面來說,凌悠揚並不適合皇位,他不是一個可以安定的人。
“符絃歌,今日傳你入宮,是想讓你看看案子的審判。”玄崆帝朗朗道,“悠揚的案子,朕親自來審。”
周圍站滿了各位皇子,以及幾位朝廷重臣,方丞相自然也在列,皇子中惟獨缺了凌悠揚。太后坐在垂簾之後,透過簾幔看著眼前這一幕。
絃歌笑答,“多謝。”
“哼,不用急著謝。”玄崆帝盯住她看,“也許今日最後的結果會對軒王府不利,你和悠揚都會有牢獄之災。”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盯在絃歌身上,目不轉睛。絃歌只是一笑,不卑不亢,抬頭挺胸,“兒臣靜待父皇還軒王府一個公道。”
玄崆帝看她一眼,喊道,“宣韋躍進來。”
韋躍在朝中的職位是太史領,說起來,這個官職只是負責編修歷史,指定曆法等工作,和朝中的爭鬥牽不上關係。韋躍向來是個低調的人,一直保持中立立場。所幸,他的官職並不惹人注意,也沒有被哪個黨派邀請過,也沒有得罪過誰。
韋躍已過而立之年,面頰清霍,頗為文人墨客的氣質。“參見陛下。”
玄崆帝直接把密函扔在韋躍面前,“韋躍,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哼,枉費朕這麼信任你,你做了什麼好事?”
韋躍面目平靜,那封密函看也不看,直接認下,他下跪道,“罪臣辜負聖恩,不僅通敵判國,而且陷害冷立,罪該萬死,但憑皇上處置。”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認罪,還認得這麼平靜,在場之人俱是一愣。
玄崆帝打量他,一時間接不下話,他頓了頓,繼續道,“你做這事有什麼好處?背後有人指使嗎?”
韋躍不動聲色,坦然回答,“是七皇子的命令。”
玄崆帝怔了怔,他眉心微微一皺,轉眼望向絃歌,“這話你怎麼說?”
絃歌落落大方道,“父皇那信是如何得來的?”一步一步按著計劃走,她一定要把太后從那簾子後面拖出來。千般安排,萬般計劃,都是為了今天這最後一著。
玄崆帝不語,氣氛有些詭異。絃歌面帶微笑,耐心地等待回答。不多時,太后在簾子後面緩緩開口,“是哀家給皇上的。那日你在哀家宮裡看見冷立,其實他是將這密函交付給哀家,希望為自己伸冤。可惜,哀家當時並不十分相信,想等查明再說,卻不想時局變化地如此之快。”
絃歌當時傳出去的流言是在皇太后宮中看到冷立,皇太后想殺人滅口,結果凌悠揚帶人闖進宮殿。那時候是為了向旁人解釋御花園一事,也為了敗壞太子和太后的名聲,想說他們收留叛徒,意圖不軌。這樣的做法效果不錯,當時民間也好,朝廷也好,風評都是一邊倒。
可今天,太后索性利用這個謠言,當眾承認,並反倒一耙。
絃歌冷靜地很,淡淡道,“父皇,韋躍說什麼,您就信什麼嗎?兒臣發誓,軒王府絕對沒人做過這種事,悠揚沒做過,我也沒做過。”
“七王妃否認得好快。”太后在簾子後面冷笑,“不論如何,皇上應該先把韋躍和符絃歌押下去,細細審問才是。”
屋內一片沉默,玄崆帝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卻見絃歌開口,直直盯住韋躍,“為什麼要誣陷軒王府。”
“罪臣絕無半句謊言。”
“父皇,兒臣有話要稟告。”凌啟明跨前一步,“兒臣因遭受冤屈,所以一直在查探各邊的情況,本是希望能為自己伸冤,結果卻發現了一些事情跟本案有關。”
玄崆帝挑眉,“說來聽聽。”
“韋躍府中並無家眷,他的家眷似乎被某個人抓起來囚禁了。”凌啟明聲音響亮,說話時,眼睛直射簾後的太后,“所以,兒臣以為,迫於家眷的安危,韋躍所說的並非實話。”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弦外之音大家都聽得懂,太后也有些坐不住了。
絃歌微微勾起嘴角,曇花一現。
凌啟明走到韋躍面前,“韋大人,發現這事以後,我已經派人保護你的家眷了,不會有問題。所以,再問一遍,你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嗎?”
韋躍身體一顫,神情中有了鬆動,“我……我……”他突然轉了身子,對著絃歌連連叩頭,“七王妃,對不起,罪臣誣陷了你。若能保得我親人安全,韋躍願以死謝罪。”
絃歌面色莊重,將他扶起,“韋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