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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伯對我要好多了,呵呵。”

符雪遲沒有笑,目光盯在她臉上,把絃歌看得滿臉尷尬,她“呃”了一聲,訥訥地閉嘴。符雪遲撇開腦袋,“接到你的訊息時,我嚇了一大跳,凌悠揚若知道了你的打算,他不一定會贊同。”

絃歌嘆氣,這話說得太客氣太委婉了,“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容許遭到欺騙和隱瞞?

“我說過,我希望你過得幸福。”符雪遲低聲道,“若因為這件事造成你和他的間隙,把你們之間好不容易的平靜給打破了……絃歌,這樣不好。”

絃歌的神色添上一份哀愁,她垂眸,兩條懸空的腿晃來晃去,“唔,我也覺得這樣不好。”她自嘲一笑,“雪遲,有時候想想,嫁給他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糟糕,這麼一直過下去也不錯。我覺得,我有點喜歡上他了。”她咬唇,“可是,總有那麼些東西隔在我跟他之間。這次行動,說是為了雀南國為了歧陽城為了符家,可同時,我也摻雜了私心。如果,如果真的可以有百年和平,那我和他之間,是不是真的可以有一個美滿的結局?”

“你們……”符雪遲的臉龐映稱著熊熊火焰,在這個黑夜中糾結眉頭,他停住了話,目光從她臉上挪開,許久,似乎低低笑了一聲,蒼涼的笑容,“你真的愛上他了?”明明想過,也確實是真心希望她幸福的。可是,聽到了這樣的結果,他卻高興不起來。

腦中一直有著這樣的幻想,她在極東國鬱鬱寡歡,等著他去解救,等著他把她帶回歧陽城,等著他給她幸福的生活。符雪遲低頭呆呆望著自己的手掌,很想很想,很想親手給她幸福。他漸漸收緊拳頭,目光蒼茫如水,可是,那終究是不可能實現的幻想。早在之前,他就放開了自己的手,他親眼看著她走向另一個男人,最最難忍的時候他都忍過去了,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索求自己已經放棄的感情?

符雪遲痛苦地閉上眼,承認吧,他早就已經出局了。承認吧,符雪遲,你這是在嫉妒。

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候此情。遙想當時當年,兩小無猜,皓月空凝碧。

江山如畫,美人似玉,奈何今非昔。

絃歌沒有說話,在黑暗中,她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符雪遲悲哀地笑了,“你能在極東國跟他生活下去也是好的,他那麼肆意妄為的一個人,想必愛起來定也是全然不顧。不過,這次的行動惹怒到他,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不會失去嗎?你是不是太欠考量了?”

絃歌仰望星空,輕道,“雪遲,你以為凌悠揚是個怎樣的人?你以為,他會有怎樣的反應?”頓了頓,她並不等待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他當然會生氣,他當然會難過。我也想和他好好相處,可是,粉飾的太平有何意義?今天,我把這層表皮給揭開來,我要他直面這件事情,我要他真實的態度。”

符雪遲道,“你在冒險。”

冒險?人生本就一場冒險,有人頭破血流,有人原地不動。有的人可以接受殘缺和欺騙,而有的人無法容忍。破裂後的鏡子可以重新拼湊重新使用嗎?那也是因人而異。“雪遲,你喜歡喝熱湯吧?”絃歌笑眯眯地問。

符雪遲不知道她有何用意,輕輕點頭。長年征戰在外,比常人更渴望溫暖。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喝上一碗熱湯,很有家的感覺,很溫暖。

“那麼,我若扔一隻死老鼠到那湯裡,你還喝嗎?”絃歌依舊笑眯眯的,但語調卻如寒冰不化,鏗鏘如擊碎的冰塊,四處濺開。

符雪遲沉默,望著她,似有所悟。

絃歌並不需要他回答,她張開雙臂,仰天長呼一口氣,面帶笑容,眼底卻一片幽深,“不會喝,對不對?加了死老鼠的湯還能喝嗎?我是絕對喝不下去的。雪遲,我和他之間存在的問題,其實我們都清楚,但誰也沒能狠心扯開那層皮,那麼不溫不火地繼續著。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若能成,那我和他或許會有個好機會,若失敗了,那也是求仁得仁,求志得志,縱然傷心也無悔。我不希望當我把那碗湯喝到最後,卻在碗底發現一隻死老鼠。”

符雪遲笑容苦澀,這樣玉石俱焚的性子啊,“雖然話是這麼說,可你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吧?那麼,你覺得他會如何?”

“悠揚那個人,這件事我若事先問他,他肯定斷然拒絕,竭力阻止。但我既然已經做了……”絃歌嘴角微微翹起,“他那個人啊,雖然驕傲無賴又卑鄙,可是,他最後一定會接受這個現實,雖然是迫於無奈,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出聲,“然後有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