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往外拐啊。”溫閒語氣輕鬆,不懷好意地望著她,“你想要的不止這些吧?若是你擁有合約做主的權力,再加上這次雀南國的幫忙。那麼,你還會向極東國索要一份百年停戰的合約吧?”他收斂笑容,眼神認真,“這樣的話,在百年之內,雀南國就可安然無恙,也同時可趁這百年的時間加強國力,從此以後,就不會再受外敵侵御,對不對?”
符絃歌,這樣的女人果真配得上“符”這個姓,才夠資格當符家的家主。
溫閒望著她,忍不住一聲嘆息,他算是認識了符絃歌。
身孕
“如果龔將軍不同意呢?或者朝廷不同意呢?”溫閒不死心地問道,“你又打算怎麼善後?”
“咦?難道你們更喜歡全軍覆沒?”絃歌故作驚奇,“你以為在兩國的合力攻擊下,你們還有勝利的僥倖?”
溫閒話噎,嘆氣道,“我知道了。不過,符雪遲帶兵來的事情,你沒事先告訴凌悠揚吧?也許後面的發展不會如你所想得那麼順利。”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絃歌淡淡道,“雪遲,把他們都捆起來,畢竟都是重要的人質。”她低眉想了片刻,又道,“我們儘快趕路吧,我怕悠揚很快就會集結兵力來救我,所以,趕在他之前到凌啟明那裡。我想,我們趕到的時候,那邊也應該已經勝利了。”
符雪遲頷首,命令了下屬去把這些人捆起來。他深深望了絃歌一眼,微有憂色,閉了閉眼,他轉身坐上馬匹,向著開戰的地方前進。
絃歌瞥他一眼,也沒有多說話,正要騎上雷霆,她忽然皺起眉頭,右手扶在馬鞍上,喉嚨產生了噁心的嘔吐感。她半彎著身子,捂住嘴巴,噁心的感覺一陣一陣襲來,腦袋也是暈暈的。
符雪遲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轉過身,緩緩走近她,輕聲道,“身體不舒服?”
絃歌沉默,“……”好一會兒,噁心的感覺下去了,她抬首凝望他,並不說話。
“懷孕了?”符雪遲的眼底帶著透明的清澈,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張開雙唇,傷痛像流星一樣劃過,“這一次,我應該沒弄錯吧?”
絃歌避開他的目光,許久,才低聲道,“我不知道。”
沉默。“你這個人啊……”符雪遲終還是隻能嘆氣,“該讓我說什麼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稍懂醫術,可以替你把脈確認。”用稍懂還真是太謙虛了,溫閒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溜個圈,幾分好奇,幾分瞭然,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有孕在身,的確應該注意點。”
絃歌腳步滯了滯,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把手遞給溫閒,“麻煩了。”
“不客氣。”溫閒的笑容有幾分狡猾,搭脈,垂眸細察,一會兒,他的睫毛動了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恭喜恭喜,的確是有喜了。”
絃歌嘴唇蠕動,嘴角似乎勾起一笑容,“謝謝。”
溫閒眼神狡猾,為了確認自己心中的懷疑,他對符雪遲笑道,“符將軍,你不高興嗎?”
符雪遲有那麼瞬間的分神,臉色蒼白,他沒有看溫閒,只是抬眸盯在絃歌身上,勉強笑笑,“恭喜,我替你高興。絃歌,做了母親以後,你得更穩重才行,多替自己和孩子想想。”
絃歌不忍看他,輕輕點頭,“嗯,我會的。”
身體的傷痕總有痊癒的一天,可心中若受了傷,或許此生都難以遺忘。很多人都以為自己足夠堅強,然後,有一天,等到自己抗不住了忍不了了,所有的防線就那樣一潰千里,一敗塗地。甚至,無路可退的時候還發現,連重新洗牌的可能都沒有。
從某一方面來說,心裡的傷痛和身體的傷痛是很相似的。能過去的都會過去,能治癒的總會治癒,符雪遲不是一個怨天尤人的人,可是,每個人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左手和右手,若只能留下一個,你會如何選擇?右撇子選擇留下右手,左撇子則會選擇左手。我們只能減少後悔,卻不能消除傷痛。最大的傷痛永遠都是最絕望的傷痛,無計可消除。
夜涼如水,月光晶瑩剔透。野花的香味混雜在一起,悄悄竄入鼻腔中。
天地之間,一片靜謐。
黑暗中不適合趕路,再加上弦歌的身孕,符雪遲決定休息一晚繼續前進。兩個人離開人群,絃歌坐在樹枝上,符雪遲靠在樹幹上,地面上點燃著一堆材火,明晃晃的火焰,照映在兩人瞳孔深處。
“過得怎麼樣?”符雪遲側目,猶豫片刻,“他對你好嗎?”
“很好啊。”絃歌聳肩一笑,想把氣氛變得輕鬆點,“至少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