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用擔心。”
絃歌慌張地向符雪遲偷偷瞥了眼,瞧見他向自己揚唇,頓時哭笑不得,雪遲,你幫過頭了!
歸途
可憐的御醫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隨著大軍遠征邊關。雖然路途遠了點,可行軍條件並不苛刻,這已經很幸運了。如今,皇室中最棘手的七皇子正把眼珠子瞪在他身上。老御醫的手還在替絃歌搭脈,他滿頭大汗,斟酌著要怎麼向這位七皇子交代。您的王妃什麼病也沒有?這種話說得出口嗎?御醫的目光又瞟到絃歌身上,據說這位七王妃也不是好惹的主。看著絃歌故作虛弱的模樣,他魏顫顫道,“七殿下,王妃只是身體虛了點,又有孕在身,可能是操勞過度,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絃歌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臟終於安穩了,躺在床上,緩緩闔上眼,“我想單個兒休息,你們都出去吧。”
其他人都走出去,只有凌悠揚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睛望著地。識趣的下人們在走時順手關了門,讓他們兩人單獨待在一起。
絃歌閉著眼,不說話。
凌悠揚在她床沿坐下,輕輕撫上她的臉,親吻上她的眼角,“說句實話,你懷孕了,我很高興。我和你生的孩子,一定是這天下最棒的孩子。”
絃歌的睫毛微微一動,還是不說話。
凌悠揚嘆了口氣,“你啊……究竟要我怎麼做才滿意?我那天說話,或許,有那麼點過分。可我們也已經這麼多天沒說話了,即使是冷戰也該夠了。”他伏在她身上,長髮垂落,癢癢地搔弄人心,撒嬌道,“你憋得住,我可憋不住。”
絃歌終於睜開眼,一眨不眨,“我的腰很酸。”
凌悠揚一怔,玲瓏心思一點就通,他立刻笑眯眯地把手放在她腰側,或輕或重地揉捏著,彷彿太后身邊的小太監,諂媚道,“這樣可以嗎?”
絃歌皺眉,“不舒服。”
凌悠揚嘴角微微抽了抽,斜眼瞅著她,兩手僵在那裡。
絃歌輕笑,“我想吃蘋果。”
剛才讓張奎拿給你,你明明就不吃。不過這話凌悠揚可沒膽說出來,他不想破壞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和諧。凌悠揚認命地拿來蘋果,開始削皮切片。哄女人,難免要吃點苦頭,姑且讓她耍點小脾氣吧。
絃歌忽然長長嘆氣,摸著肚子,“說起來,我都還沒用過膳,在吃蘋果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喝點粥?”
凌悠揚瞥她一眼,慢條斯理地站起身,眼角上挑噙著笑,“喝粥啊,你身子虛,的確應該喝點粥。”他傾下身,笑容那叫一個溫柔,“那麼,需要我親自去熬這碗粥嗎?”
絃歌不客氣地點頭,“你願意去做我自然不好拒絕,不過,”她狐疑道,“你做的能吃嗎?”
凌悠揚眯眼,然後跨步向外走去,“為夫這就替王妃去端碗粥來。”
絃歌坐在床上,一分一秒地等待,不一會兒,就看到凌悠揚衣冠華麗的託著碗粥進門。凌悠揚笑眯眯地靠近,左右拿碗,右手拿勺子,異常親切,“我餵你吧。”
絃歌心底一陣發寒,抿了抿唇,點頭。
凌悠揚笑得更燦爛,一勺一勺地喂,一開始還仔細地吹氣,把粥給吹冷了,直到後面,他索性將粥含在嘴裡,魅惑地用嘴巴度進絃歌嘴裡,還趁機偷個香。黑盈盈的眸光流轉,凌悠揚似在回味,眼睛直勾勾地盯在絃歌駝紅的臉蛋上,“味道怎麼樣?”
絃歌回望,面無表情。忽然,她悠悠一笑,雙手攬在凌悠揚頸後,柔軟無骨的身軀倒在他懷裡,主動獻上雙唇,“再嘗一次,我才知道。”
美人主動,怎可失禮?凌悠揚坦蕩蕩接受她的獻吻,立刻反客為主,將她壓倒在床,雙手上下摸索,動作溫柔而撩人,像河底的水草一樣密密麻麻地纏繞住她的身軀,盪出那一圈一圈的漣漪。
彼此的呼吸急促起來,好久沒有行過房事。絃歌難奈地呻吟,愈發撩撥凌悠揚的心神。她冰冷的手指觸及到那片火熱的肌膚,白皙如玉,半遮半掩的衣衫。黑髮漸漸凌亂起來,兩人在床上勾畫出一副令人血脈噴脹的畫面。
凌悠揚正陷入這份意亂情迷中,懷中忽然失去了那具迷人的嬌軀,只剩下涼涼的空氣。他不禁皺眉,慾求不滿地喘著粗氣,“別玩了。”
“玩?怎麼會?”絃歌莫名其妙,然後甜甜一笑,“我突然記起來,孕婦是不能行房事的。所以,抱歉了。”
凌悠揚眼睛倏然瞪大,惡狠狠地盯住她,伸出手,似乎想把她重新攬回懷中繼續之前未完之事。他深深呼吸一口氣,終究還是忍下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