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卻再次見到了葉唐氏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腳步立刻快了起來。
待到近處,卻發現,葉唐氏正同兩名男子坐在一起,衣著華美,髮髻精緻,言談舉止是他不曾見過的溫柔,雖然懷王也在場,可是這一幕倒像是給葉唐氏和那男子在做媒,鎮遠侯怒火中燒,心中一片苦澀。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三人,卻見葉唐氏舉止熱情的好像另一個人,甚至為那男子佈菜,斟酒,臉上的笑容很是真實,這一幕,把鎮遠侯氣的摔碎了酒壺,起身走到葉唐氏所在的那桌,狠狠揪起了葉唐氏剛剛為他夾菜的那個男子的領子,狠狠一拳就打了上去。
“你是什麼人!”男子被打在地,嘴角流出了鮮血,看著莫名其妙的鎮遠侯。
葉唐氏連忙蹲下扶起那名男子“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鎮遠侯氣的再次踢出一腳,卻被葉唐氏伸出的腳攔截了下來,衝著鎮遠侯喊道“你在這發什麼瘋?”
鎮遠侯藉著酒勁,企圖再次毆打地上的男子,“我就是要打他!你是不是喜歡他?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推搡開葉唐氏的鎮遠侯發瘋的問道。
葉唐氏看著他不斷的要對地上的男子動手的鎮遠侯,終於動氣了,狠狠的甩了鎮遠侯一個巴掌。
一切都靜止了,躺在地上的男子捂著嘴角發愣的看著葉唐氏和鎮遠侯,懷王端著酒杯不動聲色的看著鎮遠侯,鎮遠侯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唐氏。
葉唐氏沒有再裡他,扶起了地上的男子對著懷王到“哥,我們走!”
鎮遠侯沮喪的站在原地,看著一個個人從他身旁錯身而過。
此時的琉璃閣內,綠裳正向葉慕靈稟報著她們的眼線,收集到的一些情報。
“小姐,咱們安插進府的人裡,打探趙姨娘那面的訊息很容易,可是劉姨娘那面卻不好滲透。”綠裳有些喪氣的道。
“這是自然,劉姨娘心思縝密,豈是趙姨娘可以相比的,不急,慢慢來。”葉慕靈安穩道。
“小姐,收到訊息說,葉展鵬今日聯絡了他的舅舅,就是劉姨娘的弟弟,企圖透過他來結識一些高官子弟,尤其是手握沐府學堂手牌的官員。”綠裳繼續回覆到。
“沐府學堂的事是怎麼回事?”葉慕靈問道。
“沐府學堂最初是由懷王大力出資,建成的,但是因著沐王府世代在詩書造詣上更高,而且府內學識頗高的幕僚也很多,所以懷王自動奏請陛下,以沐王府的名義建這學堂,而近兩年來,沐府學堂勢頭很強勁,只要能進去的,基本就會官路亨通,同時,只有嫡子有資格進入沐府學堂,而其他人想要進入,就需要弄都到那數目極少的手牌。”綠珠清晰的解釋了葉慕靈的疑惑。
葉慕靈點了點頭,葉展鵬的訊息倒是靈通,居然妄想進入沐府學堂,她一定要好好的‘幫幫他’
第二日,是正月十五,鎮遠侯回到侯府後,酒醉醒來,卻鬍子拉碴,蒼老了不少。
劉姨娘趁機向他提起了管家之事,想想這偌大的侯府後院無人掌管,也是不行的,便叫來了府中的眾人,商討由誰暫代管家一事。
眾人落座後,鎮遠侯率先開口“現侯府之中,無人掌管後院,故今日大家一起來商討一二。”
當然,被禁足的葉夢瑤並沒有來,劉姨娘便失了一得力的助手。
見著眾人都未說話,劉姨娘便開口了“老爺,奴家願替老爺分憂。”
鎮遠侯點點頭,趙姨娘卻不幹了“老爺,臣妾也願意替老爺分憂,之前臣妾惹出了不少亂子,還望老爺給奴家個機會將功補過。”
鎮遠侯有些為難,他的心裡還是比較傾向於劉姨娘的,畢竟始終覺得趙姨娘過於魯莽。
錢嬤嬤這時插嘴道“這執掌中饋的人應該是身份尊貴的人,相比較起來,還是我們姨娘的身份更尊貴些,我們主子的弟弟現在任正五品的官職,不看這一點,我們主子還懷有侯府的子嗣,現在可謂是最尊貴的。”
鎮遠侯很是認同,葉慕靈卻是皺起了眉頭,這錢嬤嬤,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趙姨娘自然不肯“可是老爺,奴家儼然已經為侯府育有一子。”
錢嬤嬤立即插嘴道“可是二少爺如今已經殘廢了。”
一句話把趙姨娘的臉變成了豬肝色,趙姨娘笨拙的不知該如何回覆。
鎮遠侯低頭沉思,似乎在斟酌著,葉慕靈緩緩開口“爹,要不我看先讓趙姨娘掌管著吧,畢竟劉姨娘現在有著身子,操勞太多,對胎兒不好,然後掌管銀錢的就先由爹你管著吧,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