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相安無事。
飯後,宮女送上香茗時,我故做關心的問:“姑姑得的什麼病,可有大礙?”
他沒有回答,而是從容的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茶水,說起另一個讓我驚訝的話題:“這幾日你準備準備,過兩天我送你出京。”
“出什麼事了?”我輕眯起眼,戒備的問。
“秦國希望在秦楚交界的烏塞河商談交換秦三皇子和賠償事宜,到時秦長皇子秦烈會親來,他們要求我大楚也派一位王室前往,以顯誠意。”
我不可思議的望著輕描淡寫說出此話的秋狐狸,問:“不會那個倒黴的王室就是我吧?”
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平靜的道:“答對了。”
我的肩抖動再抖動,努力深吸了口氣:“誰的主意?這麼荒唐!難道楚國除我這個王后外,王室就沒人了嗎?”
“這是姑姑的意思,你必須去。”他語氣堅定。
我怒斥:“這天底下,兩國議和,哪有讓王后去談的?你們不要臉面,我還想留著過年呢!”
面對我的怒氣,秋霽言依舊平靜,淺笑道:“先不說這個,咱們還是來談談昨夜太后宮中鬧鬼的事吧。”
我心裡咯噔一聲,有些明白過味來,卻繼續怒道:“我都快被髮配邊疆了,哪還有心思管什麼鬧鬼?”
他緊盯著我,唇邊帶著抹不知為誰而起的淡淡嘲弄,道:“姑姑都給嚇出病了,怎麼能不管?聽說那鬼是個女的,而且一身紅衣。”
紅衣女鬼嗎?我不禁想起幾年前太后踹在我胸口的重重一腳,她對紅色如此敏感,是因為穿紅衣的人,還是其他?多年前碧傾宮那幅真人比例的容儀畫像被我憶及,外人總傳言容儀自嫁入秋家後因不受寵而鬱鬱寡歡,但畫像主人那雙冷冽的眼使我無法想象她憂鬱的樣子,其中想必大有文章。我心裡思慮萬千,面上依舊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