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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他身為唯一倖存的皇子。已是責無旁貸,身不由己?

可是淡泊如他,又勢單力薄,當真能敵得過那來自四面八方的暗算與險惡?單是一個項逸南就不好對付……看見墨家同族兄弟窩裡鬥,那老奸巨猾的老將軍大概會在心中暗爽罷?

唉,也不知夫人她現在怎麼樣了,可會因為放走了我,而被老將軍怪罪?

由於冷連說他內傷尚未痊癒,還一路馬不停蹄到此。需要靜養幾日。但城鎮地客棧人多眼雜,他只好決定跟範勁回他家去借宿幾日。

對範勁來說,大概是覺得男兒當以事業為重。又大概是念及君子有成人之美,所以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將之前對我說出的“斷袖宣言”全部拋之腦外,對冷連是誠惶誠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這樣一件小事,又豈敢不應?

於是三人一行,又沿著上午來時的路折返。好在我遇上了冷連,而範勁則尋到了“前途”。這一趟也不算白跑。

冷連原本有馬,卻非要跟我共乘一騎,藉口還是內傷未愈,怕顛簸久了會神智不清。我看他倒是清醒得很,一路上都緊摟著我,也沒見絲毫的鬆懈。

而那沒見過世面的書生竟然只會騎驢,不會騎馬,結果我們還是隻能慢悠悠地晃回去,待抵達范家。天邊已是紅日西沉,銀月東昇。

玉蝶見書生又帶著我折返,又驚又喜,一看見沒有易容地冷連,就更加怔忡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她心中的望鄉第一美男又該易主了,畢竟胡公子只是“好看得就像個女人”,而連公子則是“比女人還要好看”。

可惜她沒能與我生於同一個時代,不然也許會因為相同的興趣愛好而一拍即合……

由於范家只有一間空餘地廂房,就是我之前一直借住地那一間。如今冷連來了。書生就很自覺地安排他與我同住一間。

得知這個安排之後,我鬱悶得食不下咽。浪費了玉蝶精心做的餐點。

可是人家冷大公子,吃得好不開懷,對玉蝶地廚藝讚口不絕,說自己很久沒吃到這麼可口的東西,還與書生把酒言歡,似乎相見恨晚。席間還總是不忘握著我的手,為我夾菜,桃花眼裡地笑意一直脈脈氾濫,活脫脫一個痴情郎君的模樣,果真是斷袖的典範。

飯飽酒足之後,冷連便說自己疲累了一天,想要早點歇息,於是在范家兄妹極其曖昧地眼光下,拽著我手進了廂房。

他一進房門,便鬆開我的手,徑直躺倒在床榻上閉目養神,似乎當真是疲了。

我則點上燈燭,讓熒熒的火光微微照亮他的俊臉,這張臉,似乎比方才稍嫌蒼白。

他似乎察覺到我在看他,便微微側頭,睜開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朝我伸出手來,但見我不肯輕易靠近,便懶懶地問:“怎麼?你就這麼怕我吃了你?”

沒錯,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而你冷連絕對不是吃素的。

他看出了我臉上的戒備,便勉強笑道,“我說過我的內傷未愈,就算想吃你,也是有心無力。今天不過是親了你一下,都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他若不說,我還當真沒看出來,難道他一直咬牙強忍到了現在?

於是我便柔聲勸慰道:“那你還是別浪費力氣說話了,先好生歇息著罷。”心頭地諸多疑問,還是等明日再說。

他卻將笑意收斂,“難道你……不想知道靜好的下落?”

正文 六十八,重回玉關寺

師父的下落?!冷連知道師父的下落?!

我忍不住快步走到床畔,還未張口問詢,冷連就又換作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想知道?”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滿懷期冀地看著他,他卻冷哼一聲:“可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我的心驟然下沉,背過身去咬牙道:“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落,分明就是想耍我!”

“我當然知道,但我得先知道你想找他幹什麼,然後才能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被他這麼一問,我便怔住了我想找他幹什麼?去找到他解除彼此的誤會然後再續前緣遠走高飛?

當然不可能……是我放棄了對他的信任,拋棄了我和他的愛情,還弄丟了我們的孩子……就算當初只是一個誤會,但如此經不起考驗的我,還有什麼資格去企求他的原諒?還有什麼資格,再次與他雙宿雙飛?

其實我現在,就連親自見他一面的勇氣都沒有……

於是我又迴轉身去,艱難地對冷連說:“我想找到他,只為完成別人的囑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