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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項逸南伸手撫住我的臉。閉上眼噙住我的唇,這次竟不是攻陷與佔領,而是小心翼翼地探求索取……他的手從我臉上滑下,緩緩輕撫過剛才遭過他唇齒肆虐的陣地,欲褪去我的紗裙……

我的手從他背上滑落,身體又開始僵硬,他慌忙捉住我的手腕將它們放回自己背上去,抱著我輕聲低語,“對不起。小蝶,我剛才險些又失去理智……我忘了你還有身孕,不該總想著折騰你。你若是覺得累了乏了,那咱們現在就歇息?”

我輕輕點頭,我暫且鬆了一口氣,佯裝睏倦地閉上眼睛。

他便扯過薄被蓋住兩人地身體,然後抱著我讓彼此側身相擁,將我的頭輕摟進他的懷裡,極力讓自己凌亂粗重地呼吸逐漸沉穩均勻。

我在他懷裡。又微微睜眼看著他胸前玄青色地衣襟。藉著微微跳躍地燈火辨認那繡有淡淡銀絲水紋地織錦。

終於捱過一個狂風暴雨地夜晚。如今心中只剩疲憊與淡然。

我和項逸南目前這樣子。真像是一對交頸鴛鴦、恩愛夫妻。記得每次我與師父歡愛之後。都會像這樣心滿意足而又意猶未盡地相擁而眠……

師父。如今地你會身在何處?我早已經不怨你了。只想再看你一眼。一眼也好。你可知道。再過幾日我又將成為別人地妻……見只有新月守在房裡。而項逸南早已不見蹤影。昨夜發生地事情。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了無痕跡……

見我醒來。新月對我笑得滿心歡喜。“將軍一早又出門去送喜帖。起身時沒將你吵醒。昨夜我見將軍似乎心中不快。還擔心你們之間是不是又在鬧什麼情緒。還好還好。看樣子你們昨晚只是一夜恩愛!”

她說著就要來扶我起身梳洗。但一掀開薄被看到我身上滿是青紫地印記。端麗地臉上雖飄起兩抹紅雲。可笑容卻黯淡了下去。

她不由得皺著眉嘆了一口氣,似在自言自語,“難怪今早將軍只留我一個人來伺候你……”

我卻不禁對她微笑這感情好,連項逸南都看出來了,就你這丫頭最善解人意!不過,你可千萬別誤以為男女之事都會留下這樣的暴力痕跡,免得給你今後留下陰影。

新月見我笑了,遂又放心。便幫我簡單地擦洗身體,還小心翼翼地輕拭頸上與手心的疤痕。

我望向銅鏡,頸上有那道一指長的暗紅色的疤痕,結痂已有些時日,再過不久便能幹燥脫皮。不知道脫痂之後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大概難免會留下冷連所說的難看的印記……

說起來青箏這一劍劃拉得甚為流利,是沿著脖子的彎曲橫著劃出了弧形,由此可見當時她還真是不打算置我於死地,不然地話完全可以呈直線將劍鋒嵌進我脖子裡。而這樣劃成弧形,只是在視覺效果上顯得刀口很深的樣子,實際上在儘量與咽喉保持安全的距離。

因為是弧形,所以就算以後會留下印記,等我上了年紀,這印記大概就會被吞沒進褶皺裡……我不禁對著銅鏡苦笑,我大概是想得太遠了一些。

這時新月一邊為我穿衣,一邊向我提起,“今早將軍吩咐下來,命人將祈雨送還回九王府去,興許是不想讓她老在你跟前。讓你一看見她就想起九王府的事情……”

我聞言心頭微微一沉:難道項逸南昨晚問起祈雨的名字,是在考慮這件事情?可是,他不經意地給了祈雨不該有的希冀,祈雨又怎會甘心就此離去?

新月又道,“可祈雨執意不肯走,非要等將軍回府。說有事要稟報將軍……”

果然!

我強壓紛亂的心緒,側頭向窗外望去

燕雀高飛,天清日晏,繁花綠草一派安然。

可是今夜,肯定就會風雲突變。而我,能否再次捱過一場真正的狂風暴雨?

為了遮擋我胸前的瘀青,新月特意在抹胸長裙裡多加了一件綾羅薄衫。薄衫呈淡水色,綾羅會在陽光下似有似無地流轉。

長裙由玉色打底,抹胸上面用絲線淺淺地繡著地盛開地金蓮。。

還要再罩一襲輕紗外披,新月原本要選鵝黃或淡粉,想讓我顯得喜氣精神一點。但我卻執意要選月白。

蝴蝶的生命是如此短暫,即使在臨終之前也不想忘卻那指尖地溫暖……

新月又為我綰起蝴蝶髻,但這次因為衣衫素淨,就沒有多插簪釵,只插了兩根嵌碧玉金簪點綴在髮間。

隨便用了些早點,我就帶著新月漫步到後庭花園。

大婚在即,將軍府裡果然到處都是一片忙亂。而我這新娘,反倒最為清閒。

想來我的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