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殿下你,奴婢只能死心,奴婢只求一直待在他身邊,以為時日一久,就算進不到他的心裡,終有一天也能進到他的眼裡。可是自從上次殿下去長樂寺之後下落不明,將軍盛怒之後遣散所有的妻妾,從此變得失魂落魄的,看得奴婢好生痛心,想要去安慰他,可他卻更加容不得任何人靠近,只是終日將自己關在書房裡獨自飲酒下棋。”
“奴婢以為殿下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一直忍著沒有告訴將軍實情,以為他不久就會把你忘記,然後就會開始接納其她的女子……可是殿下你又為何要回來?你既然回來了。又為何要那樣對待將軍?他在想盡辦法對你好一點讓你開心,而你卻連看都不肯多看他一眼!奴婢真是再也看不下去……殿下若是再這樣繼續踐踏將軍的心,那就請恕奴婢不得不將實情稟報給將軍!”
祈雨你……!早知如此,我應該在上次離開將軍府之前將所有的事情跟你講明……可是如果我現在不是啞巴,也許你永遠不會向我坦白這些,而我也永遠不會察覺你的暗藏的心意……
“殿下。Www。Shudao就算你這樣看著我,奴婢還是好恨你!恨你不僅欺瞞了將軍,還騙了奴婢,讓奴婢因為你那一句話,就有了莫名的希冀……可是他的心已經被你佔據,還那般珍惜你肚裡地孩子,就算現在告訴他實情,就算讓他一怒之下殺了你,也只會讓他一輩子痛下去!如今奴婢只求能看見他高興。既然殿下你回到他身邊了,就應該讓他高興!就算是為了你肚裡的孩子,應該也不會希望將軍知道實情。對不對?!”
祈雨此時痛苦糾結的神情令我不忍再看下去,只得閉上眼無聲地嘆息。
青箏恨我,所以處心積慮要殺了我,而祈雨恨我,竟會要求我哄她心愛的男人高興……就算我同樣身為女人,也覺得女人的心當真是不可思議。
正在嘆息間,我的手驀然被祈雨抓緊,她地話音有些急切,“殿下你到底是答不答應?你若是答應。你就點點頭,你若是不答應,奴婢現在就去告訴項將
我只能點頭。我怎能不答應?要讓我自己選擇。我當然不想現在去死。我至少也得捱到孩子出生以後。好歹看上他(她)一眼再去赴死!怕就怕。待我親眼看見他(她)地時候。會更加捨不得去死……
祈雨地聲音裡終於有了些許冰冷地歡愉。“既然殿下已經答應。那就請務必信守約定。不過幸好殿下又回來了。不然奴婢還真沒有理由一直賴在這將軍府裡。殿下你放心。奴婢會很有耐心地等下去。一直等到他就像厭倦那些側夫人那樣厭倦你……”
等他厭倦我?那祈雨你大可以放心。他目前這樣在意我大概是因為求不得。如果我像他地側夫人們那樣順從。再加上還是個不能言語地廢人。他肯定很快就會將我厭棄。不過我這樣做倒不是為了你。而是為我自己。
祈雨終於鬆開我地手。而我也不想再睜開眼睛。真想就這樣。一直睡過去。再也不醒……心中懷念著曾經那個笑容純淨得猶如雨後晴空地少女。她是那麼膽小怕事。但還是曾與我一起親手掩埋小貓青爭地屍體。也曾一起逃離九王府。手牽著手混入興都大街上地人群……
原來再美好地感情。都逃不過時間殘忍地流逝。終究。只能化作黑白照片一般地回憶。無論是友誼。還是愛情。wWw。SHudao書。道
這是恰逢初夏梅雨時節。陰雨總是連綿地下個不停。我沒法到花園裡去散心。就只能終日安守在項逸南地臥房裡。
項逸南的臥房原本一切擺設都按照他的喜好,華麗而又簡單,但自從我“回來”,這裡就儼然成了我的閨房。
項逸南最近似乎又被軍務纏身,極少露面,但每日都會有新的東西源源不斷地送進來,華美的錦衣,璀璨的飾品,還有許多難得一見的珍奇古玩,其奢華的程度更甚於當初地九王府,每一樣都看得滿月兩眼發光,直呼:“哇小蝶你如今可算是發達了!”
我只能極力擠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以便新管家回頭能向項逸南稟報說:“姑娘很喜歡這些東西。”
至於我的“病情”,由於當初我並沒有告訴冷連我要回到將軍府的決心,一切都是瞞著他悄然進行,相信青箏也不會去告訴他的,所以這次將軍府的人自然不可能再請得到“潘神醫”。
他們只得請了幾位太醫來為我診病,也不知道青箏用了什麼精妙的手法,或是太醫的醫術也不夠高明,他們竟然都一致斷定我的手筋與嗓子都已經無法救治,於是只能就此作罷,安於天命。
至於祈雨。自從上次“談話”之後,她就變得越發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