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好徹底死
不知何時,就轉而開始想你地一笑一顰,想你身上曼陀羅的香氣,即使還在處處為難你,但也不再是因為老將軍,而是因為自己心裡的嫉恨無法消解。
直到我終於醒悟,想要遵從自己的心,好好待你,可是你的心早已被靜好填滿,不再有絲毫餘地。
得不到你,就只能選擇利用你,但我又偏生不夠堅定,每次都後悔莫及,反倒得不償失。
就像這一回,又辦砸了老將軍交代的最後一件事情,所以我說,走到這一步都是我咎由自取。
即使我真能跟你走,跟你一起去隱居,大概也只能永遠在一旁看著你,看你沉浸在別的男人懷裡,看你與他白首偕老,生兒育女。
你們的姻緣,大概是由天註定。
我頭一次不得不相信,世間真有無法打破的天命。
而永遠無法得到你,是否就是我地天命?
倘若是地話,那我覺得,能只是在一旁看著你,也已經足矣。
可惜,連這樣也只是奢望了。
但當我在楓葉林聽到你說出那句話之時,我真的很高興,高興到忘乎所以,雖然早就明白這將是個永遠無法兌現地約定,但還是捨不得拒絕你。
抱歉,這次是我擅自毀約,讓你白跑了一趟。
後會無期了,佛予蝶。
最後再問一句,腹黑,做何解?
冷連親筆
某蝶的碎碎念
這也不算是小冷地結局。。。。。!本章節由讀者吧…//。Dz88。轉載釋出!
 
正文 八十六,從此,冷腹黑就成了冷小白
我的眼淚打溼了信箋。
冷腹黑……你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腹黑!
你明知道我看完這封信,不可能不為你傷心,你還假惺惺地說不要我為你傷心!
你這個傻瓜……我恨你……
我攥著信,又抬頭望向眼前的冷連,才發現他也正注視著我,桃花眼中微露訝異,大概是在奇怪,明明打人的是我,我又為何兀自哭得這麼傷心。
但他一觸見我的淚眼,就慌忙垂下眼去,只是隔著一段距離默然地遞過來一方紫色的汗巾,以前的冷腹黑,從未如此有禮有節……
以前的他,只是一顆棋子,只有複雜的身份與滿腹自我煎熬的心事,從來沒為自己而活,也不被任何人所理解,也許如今能忘掉一切,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幸事。
從今以後,從頭開始。
我朝他伸手,但沒有接過手巾,而是輕握住他的手,撫著他的手背低聲道歉:“剛才……對不起,有沒有打疼你?”
他的神色愈加錯愕,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很不適應。
我含著淚,極力對他微笑:“方才忘了告訴你,我叫佛予蝶,是要遵守與你師父的約定,來帶你離開這裡。”
“我師父?”他地眼眸微微一亮。是三月桃花將開未開地光芒。
依稀還記得。他在楓葉林裡驀然迴轉頭。笑得桃花盛開地模樣。就是那最後地笑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澈。一如現在這般純真年少……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那你三個月以後。到知州冷府來找我。我跟你走。
我說過。這次我一定不會爽約。就算你已經化作灰燼。我也要你跟我一起走。
我極力抑制住即將洶湧地淚水。朝他使勁點點頭。
他竟沒有多餘地疑問。只是垂眼輕笑著沉吟:
“佛予蝶?連名字都這麼奇怪……”
傍晚,我留下來陪他一起用晚膳。
待我想給他夾菜時,才想起我竟然根本不知道他愛吃些什麼。
回想從前,總是他為我夾菜,他也從來沒問過我愛吃什麼,但夾進我碗裡的,卻總是我愛吃的……可惜每次他為我夾菜的時候。我都會因為各種原因食不下咽……
還好他不挑食,我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從不多話,只是偶爾抬頭看看我,大概是有些奇怪,不知我為何只顧著給他夾菜,自己卻吃不下。
後來聽下人說,這是公子患病以來,吃得最多地一餐。
當晚回到師父那裡。給師父看了那封信,他便自責地低嘆道:“其實為夫也曾猶豫過,冷公子他擅自放過涅山宮地人,恐怕無法向老將軍交代,但終究還是為了那數千條人命,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幸而他還活著。咱們還有機會補償,可惜欠他太多,恐怕永遠也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