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一兩個懷上的,過不了多久也一定會小產,連命都差點沒了……所以下人們都偷偷傳說將軍命硬,克妻克子,因為他剛長成人就跟隨老將軍上了戰場,大概是在戰場上殺戮太多,被怨氣纏身,註定只能絕後啊……日子一長,再有人勸將軍納新妾,他也不肯要了……”
這番話聽得我脊背發涼,雖說我是新時代的女性,不該相信這些封建迷信,但我一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喜歡圖個安心,尤其自己現在還懷有身孕,如果被他給克流產了那可怎生是好?但轉念一想,這又不是他的孩子,應該不會受他影響才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一定是他克妻克子,也有可能是他的喜怒無常將人家給嚇流產的……我覺得我離那個下場也不遠了……
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是他妻妾太多,爭風吃醋所致,所以互相暗地裡陷害,反倒取得了微妙的平衡,讓誰也沒能母憑子貴成為正妻……不要啊~若是我侍寢之事被其她妻妾知曉,說不定又會冒出幾個青箏式的人物來,那我可是吃不消受不起……
最可氣地還是。他明知道自己註定絕後。還在床上對我許下什麼“生齊五子就立為正妻”地諾言。這豈不是擺明了存心要看我笑話?!
邢總管見我兀自陷入沉思。便又發話了:“姑娘你不必太擔心。依老身拙見來看。將軍是因為太喜歡姑娘了。但又怕姑娘你重蹈其她側夫人地覆轍。所以才不敢給你名分。只讓你做他地隨身侍女。這樣就既能將你留在他身邊。又不必擔心你出什麼意外。等姑娘你順利地將孩子生下來之後。才能放心地給你名分。將軍這樣做也算是用心良苦。”
呃。如果真像邢總管猜測地這樣。也難怪他要生齊五子再立為正妻了。五個嘛。不可能都死翹翹吧?真是有備無患……繞來繞去。還是在把我當生育工具。不過是為了可持續發展。所以用地心思多了一點……
咳。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跟我又有何干?我看我還是應該趕緊想辦法弄到將軍令。然後就溜之大吉。好早日回到師父身邊去……
於是對邢總管笑道:“多謝邢總管提醒。您要是不說。我還真想不到這麼多。它日若是真能應了您地吉言。一定得好好謝謝您才是!”
邢總管一臉慈祥地對我笑道:“哪裡。哪裡。姑娘不必跟老身客氣。老身看姑娘你雖然面相很有福氣。只可惜面色看上去有點虛。今後會吩咐廚房儘量給你做些補氣血地東西。把身子調養好了。才能早日為將軍生下壯實地公子來。”
我正要說感謝的客套話,又有侍女敲門進來,對我說:“將軍有令,要小蝶姑娘你梳洗完畢之後速速趕去前廳。”
又是前廳?我對“前廳”這兩個字都快有了心理陰影——上次項逸南去九王府拜訪,待在前廳裡的我快沒被尷尬鬱悶死。昨日進將軍府來,又是在前廳差點被拖出去斬殺……這一回,前廳裡又有項逸南與冷連同時存在,唉,果然一扯上前廳就只會發生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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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邁入前廳,緩緩朝坐於上座的項逸南俯身行禮道:“奴婢給將軍請安。”然後又欲朝坐於下側的冷連行禮,卻被項逸南制止道,“你是本將的隨身侍女,不必給他人行禮。”
我只得抬頭要對冷連頷首,卻一眼觸見冷連的雙眼,那眼中的桃花忽開忽滅,萬分欣喜卻又痛惜得緊,像是要將視線趕緊移開,卻又還忍不住一直盯著我看……
“小蝶,你過來。”項逸南的聲音又陰沉起來。我慌忙移開視線,垂眼快步行至上座旁,側立於項逸南身畔。
“冷連,人你已經見到,那就趕快將父親的信給本將呈上來。”項逸南的語氣隱隱透著不耐煩。
“是,將軍。”冷連應聲從袖中取出一封金褐色的信函然後雙手呈上來,那信封的封口處燙有一道銀邊,銀邊中間似乎還蓋著青色圖章,圖章上的圖騰乍一看只覺得甚是繁複奇怪。
項逸南接過信函,伸出手指在青色圖章上點了點,再用手一抹,圖章與銀邊都緩緩消失不見,封口處便完全沒了別的粘連。他取出裡面的信箋開啟來看,毫不避諱我就在旁邊……
呃,他也不必避諱,信上的字雖然寫得龍飛鳳舞,但我一個字也看不懂,完全不像是漢字,而是另一種語言。
難道……早在一千多以年前就發明了魔法與密碼?
項逸南的手逐漸將信箋攥緊,將頭轉向冷連,嘴角浮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冷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