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突然鬆開,又覆上來攥住我的下巴,低沉地問道:“這榻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我慌忙將手握緊,隱藏住手指上被咬破的傷口,只能搖頭裝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莫非……九王爺還沒碰過你?”
這話問得我有些莫名其妙,隨即才反應過來——他把那血跡誤當成了……處女血?
我只好將錯就錯地答道:“王爺他說……在我心甘情願之前不會碰我……”這也是實情。
他聞言低笑道:“沒想到,他還是個痴情種……難怪你會顯得如此害怕,莫不是本將昨夜對你粗暴了一點?”
我只是緊咬著下唇,無言……
他俯下身來輕吻我滿是淚痕的臉,不勝憐惜地低語:“沒關係,第一次難免會有些疼,第二次就會習慣……”
我屏住呼吸垂著眼,連大氣都不敢喘,深怕一個微小的眼神或舉動都會引得他突然變臉,那我就再不可能活著回去與師父見面……
此時,屏風外面傳來戚管家恭敬的聲音:“將軍,知州的冷公子求見。”
冷連?!
項逸南頭也不抬,繼續輕撫著我的臉,隨口回道:“他不是昨日才剛來過一次嗎?大清早又來,不見!”
戚管家又說:“他說他此番是來替老將軍送一封信函。”
“父親的信函?”他的手終於離開我的臉,翻身下床拿起衣衫,隔著屏風對戚管家吩咐道:“讓他到前廳稍等,本將一會就來。”
“是,將軍。”戚管家應聲離開。
項逸南穿好衣衫又折返回床榻邊,垂下鳳眼對正驚魂未定地縮在錦被中的我說:“你先起身去梳洗,半個時辰後來伺候本將用早膳。”然後轉身離開。
待他走遠,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爬起身來穿好衣裙,身上被他咬過的地方都還疼得厲害,頭也還有些發暈,但也顧不上這許多了,趕緊趁機搜尋將軍令。
可還未等我碰到書案,書房就突然被推開,我慌忙轉過身去,看見門外站著昨夜為我領路的那個侍女,對我微微俯頭說道:“戚管家吩咐奴婢領小蝶姑娘回去梳洗。”
我只好對她擠出一絲微笑,回禮道:“那就有勞姑娘了。”然後隨她離開項逸南的書房。
看來,那個戚管家是有意對我提防了……唉,絆腳石又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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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裡的“梨花酒”純屬杜撰,真正的梨花酒不是指散發梨花香氣的酒,而是梨花開時釀造的酒。
2,古人以銀試毒其實並不科學,銀只能試出含硫化物的毒,而且有些東東含硫化物但其實也沒有毒,而有些毒又不含硫化物。迷藥裡有沒有硫化物?無從查證,呵呵~
3,花月,浦月,雲月,均是五子棋裡的開局定式之名。五子棋的開局定式基本都以星月命名,浪漫悠遠的感覺跟通俗的棋風好像不是很搭調,但是很適合女主這樣智商有限又喜歡追求浪漫的女子。
第三卷:潮起 三十一,冷腹黑攪局(上)
我回到自己房中,心不在焉地坐著,有些六神無主。
看來,項逸南不在時戚管家肯定不會讓我單獨留在書房中,只有我跟項逸南兩人單獨過夜時才有機會迷暈他然後去找將軍令。可是迷藥只有一包,昨夜已經用過了,而且下一次可能就不會在書房裡而是在臥房了,那我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能白白任他擺佈非禮……
一想到今後可能還得跟他同床共枕,就又有些不寒而慄。
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小蝶姑娘,是老身我。”原來是邢總管。
我忙去開啟門,將她讓進屋中,“邢總管有何吩咐?”
邢總管笑吟吟地打量著我,最後將視線停落在我領口裸露的肌膚,我這才想起項逸南的那些牙印和吻痕,慌忙有些尷尬地將衣襟攥住。
邢總管不以為然地笑道:“姑娘不必不好意思,才來的第一天就得以給將軍侍寢,這可是天大的福分!照這樣下去,你若能生下個一男半女來,將軍一高興,別說是側夫人,就算是立你為正夫人恐怕也不成問題。”
我有些意外,問她:“邢總管,難道……將軍沒有其她妻妾為他生下過子嗣嗎?”以他項逸南在床上的表現,絕不像是禁慾之人,而且應該還是個久經情場的高手。
邢總管嘆了一口氣,道:“將軍的妻妾不少,只可惜不知為何就是很少有人懷上子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