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莫過於此。
看那金雕與旌旗,這些人馬理應是項逸南手下的;但看那素服與哀樂,卻不像是來捉人,倒像是在送葬……
我穿過船艙,到船尾去拜託老船家幫忙打聽一下。正巧有艘客船迎面而來,兩船相錯之時,船家便朝對面的拱手問詢:“敢問小哥,那邊是哪家在辦喪事,竟有如此大的排場?”
對面的年輕船家回道:“老人家有所不知,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據說是護國大將軍家的誥命老夫人仙逝了,留下遺言要葬去那景昀縣,在興都已經行完七日國殤,又由大將軍和老將軍親自送葬,正好途徑此地,才能在這種偏僻地方看見這麼大的排場。”
夫人她……仙逝了……?
她想去的景昀縣,莫非就是她的故鄉?
幾十年前少年離家,負著妹妹的名字,在遠方歷經亂世與繁華,如今,終於可以回家了嗎?
那她現在,是否已如釋重負,含笑九泉?
我只覺得心中一陣憋悶,回到船艙看著師父,咬著唇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師父在艙內聽見船家的對話,面色早已煞白,緊鎖著眉心兀自怔忡了半晌。
他雖從未體會過母子親情,但他母親對他的掛念,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已經明瞭,那份慈母之心,他也應該感受得到……
終於,他艱難啟唇,近乎自言自語地低語:“我要為母親服喪。”
“嗯。”
我輕輕點頭,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後轉頭朝外面的船家喊道:“麻煩你,我們想改道去景昀縣。”
正文 八十一,荒山夜祭
根據溪南國的喪儀規定………
子女為父母,妻妾為夫,服三年斬衰之喪,孝衣麻履,苴杖喪冠。
喪期始,絕食三日後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