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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那你要小心一點。”我叮囑了一句,又從馬背上俯下頭去隔著蒙面布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低聲笑道:“多謝你,逸南。”然後策馬調頭,飛馳離開。

身後隱隱傳來鏖戰廝殺的聲音……喜歡玩心跳刺激?那我今天就讓你玩個暢快淋漓!在戰場上以一敵百的項將軍,應付這些小嘍羅應該完全不成問題。項逸南,無論你是真情還是假意,我看我都最好離你遠一點,以免到時難以逃脫你的手掌心。

我還忘了說一句,被我擲下去的那支匕首,刀身上已被我清晰地刻上“項予蝶”的字樣。不知墨松冉得知我的逃離並看到這支匕首之時會露出怎樣的神情……想來還得多虧他給了我一雙翅膀,才讓我今夜得以成功飛翔。真是有些對他不起,可是,為了不辜負師父,就算是辜負全天下的人我也在所不惜!

夜裡的興都城會有宵禁,所以我特地與項逸南將行動策劃在宵禁剛過的凌晨,正好是冬末春初的季節,黎明的來臨被延遲,而人們也習慣了隨之延長酣睡。

凌晨的天空尚未放明,但興都城的大街卻並不黑寂,正月剛過,掛在樹上與廊簷下的紅燈籠還未卸下,依舊忠實地為我照亮前進的行路。

行至一個岔道口,我策馬向右,直奔長樂寺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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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到達長樂寺之時,寺裡的晨鐘已悠然響起。佛寺的作息總是那麼守時,不似世俗的子民這般,受天色與氣候的影響便隨意改變作息。

我騎馬繞至長樂寺後門,翻身下馬快步走進後院的禪房集聚地。掃地的僧侶都抬頭用驚奇的眼神打量著我,但又以為我只是個身材嬌小的男子,所以並未阻攔。

我憑著記憶穿過迴廊找到師父的禪房,師父正巧開門出來要去上早課,抬頭一看見是我,就頓時愣住。

他剛一開口喚道:“予蝶……”我便忙將他推回至禪房中,關上門,然後解下背上的包袱,開啟包袱拿出那套梅紅色的男服遞與師父,對仍有些怔忡的他笑道:

“別傻愣著了,快換身衣裳,好隨我私奔去!”

第二卷:暗湧 二十四,撲蝶謠

原本以為師父對騎馬完全不行,溜出長樂寺後門之後,我正想教他如何上馬,他卻已經將我抱上馬背,然後自己也縱身蹬了上去。

我有些疑惑地轉頭問他:“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會騎馬?”

師父微微勾起嘴角,被披風兜帽的陰影罩住的鳳眼顯得深邃瀲灩,他輕聲回答:“倘若不學會騎馬,當初又如何能趕回知州城找你去?”

我笑著迴轉頭去,任自己靠在他滿是檀香的懷裡,嘴上卻在抱怨:“早知道你會騎馬,我就不費那麼大勁兒去學了,害得我差點耗費半條命!”

師父輕笑著用左手將我摟緊,右手則一拉韁繩,策馬出發,迎著晨曦飛馳向興都城外去。

我們按照地圖,沿著官道馬不停蹄地在晌午時分趕到離興都城最近的一個衛城。

我在城裡隨便找了個當鋪將從王府帶出來的首飾當掉,換成現銀之後去購置了些必須的乾糧與用品,然後將騎來的良駒賣了,僱了一輛馬車又掉頭駛向興都城的方向,意在繞過興都城朝相反方向逃去。

馬車自有車伕駕駛,安然坐於馬車裡的我們,心中一直繃緊的弦終於略微松馳了下來。

我為師父摘下的黑色披風的兜帽,撫著他的臉笑吟吟地看著他,一向只穿月白色與淺灰色等素色僧袍的師父,換上梅紅色的華服竟也意外的合稱,淡雅內斂,卻又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華美。

師父也垂下鳳眼看著我,濃長的眼睫在輕輕顫動,眼神逐漸炙熱,呼吸有些急促,薄唇又是離我一仰頭就能觸到的距離,但他卻始終僵持著沒有微微俯下頭來將我吻住。

看來,他人雖然自由了,但心好像還沒能擺脫束縛。思想和行為被禁錮了近三十年,就算以前被我引誘犯戒也只是屬於偷情階段,需要遮遮掩掩,突然間發現自己從此可以毫無顧忌地與心愛之人在一起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這也是在所難免。

我在心裡輕嘆。只好又勉為其難地自動將唇送上去。剛一碰觸。他就急忙噙住不放。伸出雙手將我摟緊。緊貼著我地胸膛開始劇烈起伏。炙熱地唇舌在我地嘴中愈加深入……

我此刻身著男裝。他又是個落跑和尚。兩個人在私奔地馬車上激吻……這種感覺。真是太耽美太禁忌了……

正是吻到情深意濃欲罷不能之時。我卻突然低下頭將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