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她只是搖頭,依然沒有言語。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她還是搖搖頭,又指指自己的嘴,始終沒有言語。
原來是個啞女……
我努力安撫自己的情緒,要自己保持冷靜——師父應該受了傷,但不一定致命,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繼續……但是,追捕我們的是誰的人馬,這一點必須弄清,這樣才能知道師父還有無生還的可能性……
於是我將茶杯遞迴給那啞女,對她說:“去告訴你們主子,我要見他。倘若他不來,我會不吃不喝直到他來了為止。”
那啞女只是看著我沒有反應。
我便說:“我剛才說的話,你聽懂了嗎?能聽懂你就點點頭罷。”
她點點頭,隨即便轉身走出門去。
我坐在床上安靜地等待,心裡卻並沒有忐忑不安,反正無論是落到誰的手裡,註定都不可能有什麼好的結局,那還不如不要白白浪費心力。
待到那個啞女折返回來之時,依然是她孤身一人,只是端來了很多吃的東西。飯菜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竟然還有我最愛吃的酥皮點心。
我皺了皺眉頭,將臉側向一邊去……看來那個人並不相信我絕食的決心……
肚裡其實真的很餓,一直在蠢蠢欲動地叫囂著,餓得令人噁心……於是我縮排被窩裡,開始回憶這半個多月來的點點滴滴,情不自禁地笑,卻又止不住地哭泣……
“不要……回頭看……,一直往……前……”萬一師父真的已經不在,那這就是他臨終的遺言……可我並非真正的精魅,現在的我是這樣的平凡渺小,又是那樣的無能為力,如何能做到不要回頭看,又如何能一直往前?
但我很快就沒了力氣笑,淚水也被哭幹,真不知在我醒來之前到底昏迷了幾天……於是我將思緒掐斷,任由自己陷入半昏迷狀態……
這個RPG,我闖關失敗,卻再也不能夠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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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涸的嘴唇突然觸到一絲甘冽清甜,本能性地張開嘴由著它絲絲滲入口中,再潤進喉嚨裡。
我費力地張開眼,一抹紫色的身影……是冷連……
他又將一勺甜湯喂至我唇邊,我微微躲開,沒有力氣說話,只能用微帶恨意的眼神看著他。
他面無表情,聲音平淡,“你闖下這麼大的禍,就想一死了之,未免太自私了些。”
我微皺眉頭,移開眼不再看他。
他說:“你不是說要見我嗎?既然我來了,你也可以吃東西了。”
我依舊不理不睬。
他又說:“你師父沒死,也在我這別苑裡,但倘若你再不去勸他吃點東西,那他可能就真的會死掉。”
我忙用急切的眼神看著他,卻還是不肯張嘴。
他微皺著眉頭看著我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有多難看?簡直就像個妖怪……以這樣的模樣去見你師父,你師父也會被你給嚇壞。”
我還是倔強地看著他,在沒有親眼驗證師父是否活著之前不肯輕易就範。
他移開視線,良久,才輕嘆了一口氣,說:“難道……你想連你肚裡的孩子跟你一起餓死不成?”
……孩子?!
冷連依然看向別處某個虛無的點,嘴角泛起似有似無的冷笑,“事情發展到這樣無法收拾的地步,想來也都得怪我,怪我當初一念之差,不僅不忍心殺你,還屢次將你救下……救下你又沒能看住你,竟讓你有機可趁逃了出去……因為你,我違背了上面的命令還與同門之人為敵,甚至還欺騙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最可恨的是,直到現在,我竟然還是……捨不得……殺了你……”
他眼波迴轉,又緩緩地看向我,“我一直不來見你,不是因為我不敢來見你,而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你。無論是將你交給松冉還是項將軍,我都不願意,想要自己留著你,可你腹中卻又已經珠胎暗結,懷上了別人的孩子……而我最不甘心看到的還是你跟你師父在一起!所以迫不得已,我還是隻好來問問你,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拿你怎樣才行?!”
我腹中……真的有了師父的孩子?!
他將我唇邊業已放涼的那勺甜湯收回去,重舀了一勺溫熱的,又送至我唇邊,我終於張口喝了下去。
他一邊繼續餵我喝湯,一邊冷笑道:“這才像你佛予蝶,任何時候都不